就連到了這個時候,都不肯再見司南譽一麵。對此,我憤怒了很久,司南譽卻從來也不會什麽,全部默默地承受著,還會當作無所謂地朝著我微笑,但是他接旨的時候,一刹那間,眼中閃過的落寞,我卻是看得清楚。他大概也是希望在離開故國之前,能再見見那位總共也才沒見過幾麵的父親吧。

    姐妹就不同了,她們姐妹聯手,足可以擊敗當今武林第一流的絕頂上乘高手。群雄們隻見交鋒的場麵上,人影如飛,劍氣縱橫交錯,劍光時而橫空掠過,破雲飛射,時而閃耀出動人心魄的流光逸電,人影更是如虛似幻,轉眼交鋒過百招,仍不分勝負。群雄們這時才真正駭然了。

    “為什麽完了?”嘶啞的笑出聲來,他嗚咽道:“丟了為籌集的糧,又丟了與母親家庭合夥弄來的糧。嗚嗚……人就要圍城了,我卻攤上這麽個愚蠢的父親,弄得家口空空如也,不被族人待見,還有那王,還把老東,把我父親抓起。”在這個把孝道看得高於一切的時代,便是醉中,他也心有畏懼,不敢唾罵父親。

    我一驚,不知道他最後的那句話暗含何意,隻見他將白衣袖子攏起,給我一個卷軸,“姐姐,上次他們來看你,回朝之前在北朝購買了一些名畫。我手裏這幅乃是摹本。原圖襄王夢神女,更是絕品,據隻有下第一流畫手才可畫得。當時皇上甚喜,在昭陽殿引百官賞畫,但結果卻有人認得畫上的女子。你猜是誰家的?”

    越想她越是生氣,那淚水,又如串珠兒似的從大眼睛裏直流下來。她現在的麵容是她的本來麵目,睡得紅樸樸的臉本來就絕美動人之極,這淚水一流,更是楚楚可憐,讓人一看心裏就先是軟了三分。看到她的眼淚又來了,當下不由連連道:“別哭了,告訴我發生什麽事了。”

    站在山頂的刹那腦間不知為何又記起一年前的今日,那次中秋夜下,蔡丘歸國的最後一役後,橫屍遍野,血凝長河,騰騰狼煙染得空無色,讓人根本瞧不清那銀月光輝。隻是那日陪在我身旁的人,那個按撫著心潮難安的我、言語溫存的人,十九年來,他還是第一次中秋不伴在我的身旁。

    穩穩心神,才道:“都一月了,晚上睡不寧,總要醒來五六次,一覺也就半更。竟像要犯了那病根兒似的。又覺著不象。前頭病好了,太妃娘娘叫太醫給號了脈看了,是無了妨礙。後來來了這宮裏,皇後娘娘還叫人看了,我才心安了。這好長的日子了,也平安得很。若趕上這時候再犯了,肚裏又有孩子,真不知要該怎樣?”

    轉頭,目光空蒙而悠遠的穿過屏風落向遠方,“有你們七人在朝,其他人便永無出頭之日,為著自身的權與利,你們自然就是要拔去的眼中釘肉中刺。若皇帝疏遠冷待你們,群臣或不會逼得如此緊,可皇帝絕不肯這樣做,若他真這麽做了,你們八人情誼定然生變,稍有差池便是君戮臣、臣反君的死局。無論哪一種選擇,都不能兩全其美,所以當年離開之際你們相詢時為師緘口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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