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下的十多名軍士聽到他的吩咐,都紛紛拔刀圍上前去,也在那一刻,慕容大拍了拍手,霎時間屋頂、簷角、街邊便閃電般飄出了數道人影,在沒動之前沒有一人看到他們,而當他們動時饒肉眼已無法看清他們的動作,圍觀的人群隻聽得拳腳擊中肉體的聲響以及兵器落地聲音,然後那十多名軍士便都如被大風吹蕩麵過的稻草,盡數倒地,一個個抱著手腕唉聲痛劍

    我抬眼看他,隻見他一臉擔憂心疼的樣子,眼圈有些泛紅,眼睛裏,晶瑩的一片。在剛才經曆的那一場大悲哀之後,忽而又感受到自己原來也是被人這樣珍視著的。這種感覺,又讓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湧,聲音哽咽在喉嚨口,發不出一點聲音,隻能連連地點頭表示我心中的認可。

    “姐,我在嶺南一處山洞裏,發現了一具死去多年的屍體,他留下的遺言十分含糊,既不知道這位前輩姓甚名誰,也不知道他是哪一代的人,隻知道他全家為奸賊所害,滿門抄斬,隻有他一個人逃到了嶺南,老死於山洞中,望有緣人在埋葬他的屍骸時,代他上報國以除奸佞,下為民以殺凶殘,那他在九泉之下也瞑目了。所以我想向姐打聽,湖廣一地,有沒有哪一家為奸賊所害,滿門抄斬,而又逃出了一個人,受到官府通緝追捕的。”

    “我家女郎,總算不再那麽騷媚了。”因為整個士族都以清雅為美,孟歡歡這種在世人眼中極具性誘惑的身材和麵容,在‘媚’之一字外,得再加一個字。也許在以前的時代,她這樣的女郎隻能是生媚骨,可在這個時代,世人會自動的在那媚字外,再加一個騷字。似乎不這樣形容,不足以表達那來自下意識中的排斥和鄙夷。

    一陣叫好聲猛地響起,孟歡歡回過身來抬頭看去,那紅衣女子正挽了花式向觀眾們致謝,朝明人什麽孟歡歡不懂,但看得出他們對於剛才的舞蹈正讚歎不已。孟歡歡眼看著那紅衣女子搖曳多棕走回紗帳,優雅地坐在霖毯上,伸出手,孟歡歡趕緊遞上一方絲巾,她輕柔地在自己的額頭沾著汗水。

    這個新年是我過的最寒冷的,本來沈陽的冬就極其的寒冷,再加上整個皇宮都很寂靜,鞭炮聲依舊響徹空,卻更顯得歡聲笑語格外稀落。再也沒有人敢在宮中多嘴製造謠言了,因為這次的事件給每個人心裏都鳴了警鍾。即將伏法的公主讓他們看清了誰在主宰沉浮,人人都懂得了“自作孽,不可活”的道理。

    “阿姐?”我喃喃嘴角,望著城牆上那懸掛飄蕩的淡黃衣影,那背映著厚重城牆顯得愈發纖瘦嬌柔的女子,夜風下,飛舞輕揚的秀發擋住了女子的麵容,我雖看不清,但瞧湑君臉上那似得意似惘然又似不甘不舍而又心疼的神情,看得我腦中嗡嗡一響,忍不住大喊,“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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