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隻是一句“有這樣不穿朝服就來上朝的麽”,殿下六兄弟已齊齊鬆了一口氣,知道這場兄妹僵局總算是過去了。若是往日,對於這樣的詰問,孟歡歡大概也就隨性答一句“這樣舒服”了事,而今日,在兄長好不容易肯理她的時刻,她也隻得乖乖的“哦”了一聲,未有多言。

    你確實有演戲的分,如果不是那我不心偷聽到你與愛妃的談話,可能至今都不知道當年那個純真娃娃的晶瑩淚水隻是為了依傍權勢和榮登大寶之位。我把你當親弟弟般對待,你卻從始至終將我對你的感情利用得很徹底。你確實得到了司南譽的支持,得到了如今的地位,但你又滿足了嗎?

    自己與這商販的人物素不相識,也從來沒有見過麵,他們怎會認識自己了?嘰裏呱啦劈裏啪啦卻在一邊憤怒地吼起來:“你們兩個為什麽帶人在這裏暗算我們?我們以前跟你們交往不薄,更沒任何仇怨。你們這樣做,算什麽交情了?帶人在這裏殺害一些手無寸鐵的老幼婦儒,算哪一門的英雄好漢了?不清楚,我們淮南二醜,今後就是有你們,就沒有我們。”

    入大殿,所有人,包括孟歡歡在內,那目光便不由自主地看向主塌處。望著那個方向,孟歡歡第一次明白蓬蓽生輝的含義。明明燈火也就是那燈火,明明處處都是衣履風流的士人,可那個方向,卻特別的明亮,它明亮得灼眼,明亮得讓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地看去……那方向,有司南譽。

    司南譽心中一凜,立刻凝神屏氣不敢再胡思亂想,略一抬眼皮才發現,緋紅色的宮牆已近在眼前,四周早已安靜下來,之前街市上的熱鬧喧囂和這裏的森嚴肅穆仿佛是兩個世界。特意挑選出來的禁衛們,各個體態威武,手持金瓜,腰攜佩劍,目不斜視地守衛著皇城。

    十三歲就嫁了過來,但是十年了,竟沒能為國汗孕育一位皇子,卻先後生了三位公主。”她得好委屈,好自責。我聽得都有些不忍了。很想告訴她Y染色體其實是由父親提供的,生男生女根本不是她的問題;但是我知道她根本聽不懂,所以也隻好默默地傾聽,做個垃圾桶,讓她倒倒苦水了。想她十三歲還是個孩子時就出嫁了,這麽多年在這麽男尊女卑,一夫多妻的婚姻裏,估計也吃盡了苦頭吧。

    我蹙了眉笑,心知她是在擔心慕容大。自從十日前司南譽拉著慕容大不知道了什麽鬼話後,第二日慕容大與他的刀便一齊消失不見了,留下的,唯有一張寫著寥寥數語的字條,是“出門有要事,即日便回”。這一去,哪是“即日”回,一等等了十日,卻依然不見那熟悉的藍衣身影出現在眼前。

    如今入夜,城門早已關閉,慕容大帶著孟歡歡來到城牆一角,仰頭望著城牆上十步一個崗哨的嚴密守衛。孟歡歡看了一眼慕容大,若然自己未受傷還好,但如今傷勢未愈,輕功還無法隨心所欲地施展,他們二人如何能出城?本以為他有什麽法子能讓守衛開了城門出去,沒想到卻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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