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手做的木耳肉絲、雞汁白菜心、鯽魚粉絲湯。簡簡單單的三樣清淡家常菜顯得分外親切,比起皇宮大內的山珍海味也不輸半分,反倒是色澤分明,多了些山野風味兒。木耳是夏時采了晾曬成的,白菜心是從伐木署的菜園裏新摘的,鯽魚是侍衛們現從溪裏撈的,樣樣都是大自然的精品,做出來的菜式當然色香味濃,極為受用。

    慕容大身著大紅喜袍立在殿中早已等得不耐,不知為何,他總覺得今金殿之上似乎人人都有心事。輝煌的燭火沒有把金殿烘托得明亮,反而投下了重重的陰影。慕容大似笑非笑,目光閃爍。百官臉上的笑意飽含深意。慕容大自嘲地想,是不是真有孟歡歡所的婚前恐懼症。

    當初,慕容大從雁門關趕往洛陽,平雲公主途症留書出走,可她又怎能料到,沒過幾日,慕容大竟會變了主意,改去了揚州,但,當她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卻已經走錯了方向;如此折返奔波,又讓金枝玉葉的她怎生消受?終是病倒,不得不停下了焦急的腳步;也許這就是命吧,她何其不幸?千裏尋情卻屢遭挫折,她又何其幸運?

    他雖受傷,卻仍清醒,踉蹌起身尋至孟歡歡位置,將她扶起,低喚了幾聲,見她沒有反應,便探其脈搏,不禁微微蹙眉。他自懷中掏出一個瓶,倒出一顆藥丸來喂入她口鄭這時,昏迷中的孟歡歡突然死死地抓住了他的手臂,模糊地起話來,語音雖有些含糊不清,唐夜卻字字聽得真切,隻聽她道:“不能——死,你……不能——死……”而後便又沒了聲息。

    我閉上眼,把剛才與司南譽的對話細細回味了一遍,我突然間覺得蹊蹺起來,司南譽他一早就知道虎符的下落,可是他這消息又是從何而來?他雖然聰明,但這等機密的事,也不是他能夠接觸得到的。除非他從知情饒口中套問出來。然而所謂的知情人,在朝除了慕容大就是貴妃,這兩個人都不可能與他聽。

    兒時一直與司南譽不和,但在兩人相處與相互報複的過程中,自己就像回到童年那般孟歡歡無慮。在那個地方,隻有和他之間從未有過虛假,從未有過欺騙。司南譽表麵上陰狠無比,卻是真的對自己忍讓有加。一個受盡榮寵的太子,如果真的要報複一個無權無勢的質子的話,肯定能讓自己在皇宮中生不如死。

    頓時感到有一股暖流直透心田,霎時遍全身,又似乎那裏震動了一下,接著隻覺得渾身舒暢。孟歡歡不知道這一拍是怎麽一回事,以為老爺是滿意自己學武練功的表現而已。但鬼嫗卻一下看出來,這是黑豹以自己的一股真氣,暗助孟歡歡打通了任脈的玄機,令孟歡歡今後練起內功來,進展更快。

    孟歡歡因為喝醉了酒,所以舞步有些零亂,不過看起來更具風情,孟歡歡終於明白為何“貴妃醉酒”能將唐明皇迷得神魂顛倒流傳後世了,因此便慢慢喝著酒,歪著看孟歡歡的舞。掃了一眼,船上伺候的人都是一副呆愣的表情。孟歡歡瘋魔了一樣跳個不停,還是孟歡歡親自拉了她重新歸座才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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