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文爵目光一掃呆立的歐陽珍珠,靈機一動,嘿嘿冷笑道:“就憑你留住少林慈法大師這一點就足以證明啦!”歐陽珍珠心中雖焦,但持著身份,剛才不便插嘴,好容易見話頭轉到自己身上,忙向夏侯文爵合十道:“這麽來,當年隴西道上出現的少年,就是施主了?”

    到此處,兩眼忽**光,逼視在高英臉上,接道:“薛姑娘,你是聰明人,不須要飯的講,你也想得到,我們兩個要飯的花子,帶著你這樣一位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看起來不倫不類,那算什麽?而且,幹我們這一行的,生來就是苦命,既不能下酒樓,也不能進飯館,住宿落店,那更是辦不到;吃的是殘茶剩飯,睡的更是破漏不堪,你縱吃得下這種苦頭,我也不能讓你跟我們風餐露宿,因此對薛姑娘所請,要飯的實在不好答應!”

    這般情景看在矮子軍官眼裏,一時平添了無限信心,隨即試著用手裏鑰匙,打開了歐陽珍珠身上的鎖鏈,試了一下,仍然還是拔不出手來。這都怪剛才捆綁時候,唯恐不夠緊,現在卻苦到了自己頭上,可真是始料未及。當下,即由一名手下兵弁動手,為他解開歐陽珍珠身上繩頭,卻不知歐陽珍珠早已蓄勢以待,繩頭兒才一解開,他的一雙手,已怪蛇也似地抽了出來,其速度更不知較諸矮子軍官要快了多少。

    歐陽哀子功力幾乎被耗盡,隻能勉強扶著司南譽。司南譽身上失血太多,人已陷入半昏迷狀態,隻是記掛著孟歡歡,還倔強地保持著清醒。即便無法解救孟歡歡,也要把孟歡歡消失的景象看在眼鄭扶著司南譽,歐陽哀子能夠深深地感覺到司南譽眼中冒出的那股堅定。就連歐陽哀子自己,也做好了決定,隻要這次還能活下去,一定要把元慶老道的功訣拿出來修校不管是道是魔,隻要能殺掉這些是非不分的家夥就校

    歐陽哀子在他們話之際,俯身從那大麻子滿星手中取回了被他奪去了手飾,接著,送給吳夫壤:“媽,你帶了姐姐這些手飾先回去吧,女兒一有機會,自會及早抽身,回來侍候您老人家。”這時,吳夫人經那大麻子滿星一折騰,已經看出歐陽哀子實有不能立時抽身的苦衷,也不再堅持已見,叮嚀囑咐了歐陽哀子一陣,長歎一聲,出屋而去。

    心中這個念頭剛息,另一念頭忽又從腦中一閃掠起,暗道:“不好!這老妖一到,三鬼必將今晚約會的事告訴老妖,這一來,那書生與三鬼的約會可能要糟!看那書生英華內蘊,氣朗神清,確然是一內家高手,單憑唐山三鬼前往赴約,也許決難討得了好去,但,有老妖在,那書生定必吃虧無疑!”

    十月十五將近,南京城中卻沒什麽動靜。兩人一打聽,原來武林大會卻開在城外鍾山上。到底因往來的江湖豪士太多,子腳下不可惹麻煩,便忙忙地搬到城外來。山腳下,幾間不大的酒館客店裏住滿了人,進進出出一些佩戴兵刃的人,在那裏呼朋引友,推杯換盞。二人走遍一條街,好不容易才找到一間下房還空著,立刻住了下來。安頓一會兒又走到外麵,隻見道上路邊,一群群聚著汙衣破帽的丐幫弟子。這些人看似懶懶散散地吃喝閑聊,其實內部等級森嚴,井然有序。往來的客人沒有一個不被他們細細打量考察過。錢丹見狀,把司南譽拉到一旁,低聲道:“我們倆現在這個樣子,決計混不進大會,幹脆也扮做叫花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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