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文爵微笑道:“慕容觀,我不跟你抬杠,你也別比比劃劃地想揣摸那招式的變化,劍在人為,我早已嚐試過了,老弟這一招我看過好幾遍,到現在還是摸不到它的精妙所在,你那句心胸狹窄倒是至理名言,因為我們都是同一流的人物,你就是把姿勢部位學得一線不差,仍是發揮不到老弟的程度,因為我們都欠缺那一股宏博的豪氣作為發劍的依恃。”

    來勢洶洶,勢不可擋!可是,夏侯貞及司南譽仍是沉靜如故,把如山攻勢視若無睹,然而,就在紫衣老大的拳已攻至二人跟前兩丈之際,一直久久沒作有聲的夏侯貞霍地雙目怒睜,沉沉吐出一勾話:“你的動作,實在太慢了,”“慢得我要打哈欠,”“你,已經敗了!”

    如今,司南譽望著手上運作正常的羅盤,兀自嘀咕道:“臭牛鼻子,除了滿口廢話,就是廢話滿口。異象如果能被解決,還算是異象嗎?我又不是道士,哪懂得破啥撈子的陣式?我就不明白,這次入陣為什麽不能像以往一樣,大夥兒一起上就算了嘛。幹啥非得各謀生路不可?這簡直是逼人上梁山嘛!”

    這日到了紫陽縣,司南譽心想,這般走法,何日能到?當下給夏侯婷雲買了一匹馬,他本是身無分文,幸好夏侯婷雲帶有不少銀子,倒不愁少了盤纏,從此往南,進入四川境界,再又折而往西,一路之上,司南譽不但勤練離門劍和那老人所授的神功,且得夏侯婷雲從旁指點,將那須彌遁形已練到了火候,且他曾聽佟子莫過,這些一等一的高手之所以都想得到他,不過是因他曾練過上梯中的氣功,能抵抗酷寒。

    在進入生命隨時消逝的“幽穀”前,誰都預計到死亡必然來臨,老姐也不例外,來觀看鬧事的人亦有同一感受,故此恐懼之心、羞怯之情很容易便拋開,大家都邁入豪放之境。怕,連死都不怕,清光何怕之有,何況自己又非甚麽玉秀麗人,亦非武林高手,有啥可怕、避忌!

    司南譽縱聲長笑,笑聲淒厲刺耳,似在發泄積鬱,又像悲怒交進,稍時方才道:“還沒有什麽事值得我怕,何況我已是將死之人,即使遭逢意外,也不過早得解脫。一著錯,滿盤輸!夏侯貞,我當初走錯了一步,一切都已無可挽回,隻好辜負你們的好意了。不過,我現在還是武林中的第一高手,我要試試到底還有誰破得了我的玄寒冰煞?”

    “是呀,聽他的武功十分撩,刀法如神,一口金刀,打盡了那一帶無敵手。為人十分豪爽大方,熱情好客,江湖中人有什麽困難求他相助,隻要不違背江湖規矩,他一概答應。所以,不但武林中人敬重他,黑道上的人物也敬畏他,從來不敢在他的地盤上惹是生非。他手下的幾百個弟兄,幾乎個個都是不怕死的人。他手下更有十位高來高去江湖高手,真是威震一方,連那猴子也對他敬畏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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