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譽手捂頭臉,一聲驚動地的號哭梟叫,淒厲尖長,換得辛廬外麵三聲不同的怪嘯接應,迅疾無儔而來。

    樓中怪人將青絲和寶貝匣子往懷中一塞,恨恨地道:“子休得信口胡言,老夫和你老子‘爭鋒公孫浩’的交情深得很,他就是骨化飛灰,我也認得出來,幾時聽過他已亡命斷魂?你子老夫雖未一見,但‘鬼俠探司南譽’六字,響徹雲霄,惡名滿下,老夫早有耳聞,早知是子你,怕不把你劈成肉泥才怪!”

    他與冰魄神魔,以及遼東三怪,雖隻有利害上的關聯,而無道義上的感情,但,兔死狐悲,物傷其類,正感孤立無援之際,這一聽見佟子莫之言,不覺心中一動,臉上浮起忿恨之色,道:“要不是那白衣子心生暗算,殺人滅口,島主必已將藏珍地點公開,咱們誰都有機會獲得秘笈!

    原來夏侯大俠出身武當,武當與少林同為下名派,一微上人故有此謙虛之語,骨子裏是準備以獨門絕藝相授,夏侯大俠哪有不知語中含意之理,不由得滿心歡喜,心想一微上人,名滿武林,拳劍雙絕,從無人能知其功夫多深,有多少令人瞠目不知其出處的獨門秘藝,隻要學得一兩樣,此行就勝似十年苦功了。

    至於夏侯婷雲和孟歡歡,更是從心裏敬佩穆霖雪,對於她的邀請,立即就答應了。夏侯婷雲感到能和這樣一位風塵女俠結為朋友,是一種榮幸。不像她的父親和她的兄長,往往以名門正派俠義人士自居,瞧不起江湖上的一些會幫門派,認為他們是邪派,是一些草莽人物,不願與他們交結為友。像穆霖雪這樣作風令人看不慣的女子,他們更會認為是邪派人物,不刀劍相見,已算好了。

    若是換上別人,恐怕早已溜之大吉,以免殃及池魚,但夏侯文爵本來就是個喜歡東闖西蕩的江湖異士,休如今正在隔岸觀火,就算這場烈火燒到自己的眉毛上,他也是絕對不會離開的。隻見在眨眼之間,園子裏已出現了四五十個黑衣漢子。白衣老婦卻是毫無懼色,隻是冷冷一笑,道:“難怪你如此蠻橫,原來早已有備而來。”灰衣老人道:“事非得已,尚祈察諒。”

    又聽夏侯文爵道:“殿下,皇上聖察,一個吏部侍郎家的公子,無論文武,從不進考場應試,足見其不思進取,也足見他才智平平。對這樣一個平常官家子弟,殿下卻破格錄用,一來就任了從三品的指揮同知,不到幾個月,就升任正三品指揮使。他有赫赫軍功嗎?沒櫻他是考場上的武狀元嗎?也不是。那他憑什麽任這麽高的武職呢?皇上命老臣考較考較,看看他這人有多大本領,配不配進宮當差,皇太孫殿下的東宮衛隊,能交給這樣一個庸才掌印嗎?”

    夏侯婷雲不明白夏侯文爵不願將事擴大,形成佟家堡與丐幫之爭的心理,隻道他當自己是肇事者,心中不快,暗道:“好個夏侯文爵子,言下之意好像老卑鄙是我招惹出來的?真是豈有此理,老卑鄙搶我綠棍子,你還幫他話,丐幫很了不起麽?哼,你“唐滑溜”愈想潔身自愛,少爺就非將你拖下水不可,治你不尊長上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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