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是原來的議定,此刻不過意外的,加了梅若望的力量而已,各派掌門自然不會再有意見。

    於是司南譽走過去拍開梅子豪的穴道,懇懇切切的道:“少山主,你對我的怨恨實在毫無來由,因我而背叛令尊更是錯誤。我覺得我們大可做個朋友,我沒有兄弟姐妹,安姊也是一脈單傳,我們都歡迎你到江南去玩。我們走了以後,請你將內奸稟知令尊,令尊前往長白取參便放心了。”

    梅子豪神情木訥,不言不動。

    梅若望氣惱道:“白大俠不必管他,這畜生死罪可免,活罪難饒,老朽定要好好收拾他。”

    司南譽轉身拱一拱手,笑道:“山主的家務事,晚生本來不敢置啄,但令郎之錯因我而起,故祈山主格外海涵,再見,再見,各位再見。”

    最後那句“各位再見”,他是對梅子豪的屬下的,他作了一個羅圈揖,轉身便向山下行去,對梅若望是否看他“金麵”饒了梅子豪,似乎也不放在心上。

    他這一走,各派掌門也向梅若望一一告辭,梅若望也不留客,便自談笑宴宴,一路將他們送下山來。

    他們果然分道而行,一十三派分成三道兩起,功力差的都被遺回山去,各派掌門僅帶著一二位長老同校

    司南譽夫婦與峨眉一派自然跟隨終南白石道長轉回泰安,因為終南乃是傾派而出,野叟與醫仙以及其餘同門都留守在泰安集賢山莊,白石道長必須回去遺返不必要的人手。

    他們一行曉行夜宿,倒也未為遇到意外,但白石道長自覺受辱過甚,縱然想通了不宜自裁,心裏乃是快快不樂,默默寡合。

    這日傍晚,他們在碭山投宿,安潔悄悄向她夫婿道:“俊弟,明日就到泰安了,掌門人如此戚然於懷,師父見了一定要問,我看得設法鏟除他心中都結才是。”

    司南譽訝然道:“他心中有什麽鬱結?”

    安潔黛眉一蹙,道:“你也真是粗心大意,這都看不出來嗎?”

    司南譽撒賴道:“安姊不要皺眉嘛!你叫我贏這一場便贏了,雖然靠著哈叔祖與師父從中幫忙,沒有發生什麽大量流血事件總是我的功勞。我粗心大意你便提醒我,何須安姊皺眉不高興,你一皺眉我心裏就打結,那多不舒服。”

    安潔拿他沒有辦法,輕輕歎口氣,道:“人家心裏正在發急,你還要玩皮撒賴。”

    “我不撒賴,安姊,掌門人心裏有什麽鬱結?”

    安潔道:“還不是太行,令他難堪自裁的事。”

    司南譽“哦”了一聲道:“原來還是那件事,我以為早成過去了呢!”

    安潔輕歎道:“誰有你那麽豁達,大的事過去也就過去了。掌門饒胸襟本來就窄,太行山你又確實過份了一點,一路上他始終沉默寡言,戚然不樂,準是因為那件事耿耿於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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