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望戟指吼道:“還沒有背叛我?他那塊銀牌哪裏來的?如玉姑娘怎能一口出他身上有塊銀牌!你將他放下,老夫好好問問他,想不到老夫的兒子竟然數典忘祖!”

    那壯漢隻得將梅子豪放下,梅若望已經氣得臉色發白了。

    這時,陰山派的石默然、形意門的華大化、華山派的優曇大師,均已分別在應如龍、餘道南、許氏兄弟身上搜出一塊同樣大的銅牌。

    應如龍的是八號,餘道南的是五號,許霸的是二十三號,許雄的是四十七號。

    無疑他們都是宮彤的屬下,果然是清廷的爪牙。

    八、揭穿陰謀殲頑敵

    事情的真偽終於證實了。

    華大化、石默然,以及華山派的優曇大師此刻都成了木頭人,但見他們各執銅牌,目中暴射懾饒棱芒緊緊盯著麵前的子弟,人人牙關磋切,軀體顫抖,憤怒激動之狀,已至無以複加之境,但卻無人講得出一句話來。

    他們能講什麽呢?麵前之人不是自己情逾手足的同門,便是一手教養成饒徒弟,想不到他們早已背叛師門,投效了“銅牌”之主。

    如今“銅牌”在握責問己屬多餘,除了氣惱與羞憤,確實也沒有什麽好講的了。

    梅若望畢竟是草莽英豪,涵養差些,當知道梅子豪背叛了他,他便恨不得將梅子豪一掌保

    但梅子豪終究是他的獨子,所謂虎毒不食兒,要下手卻又狠不起心來。因此他隻有左右開弓,問一句便是一個耳括,打得梅子豪口噴鮮血,臉上紫痕累累,他兀自不肯歇手。

    梅子豪穴道被製,手腳都不能動,他的父親的耳括打到臉上,他隻是左右幌動,嘴裏發出悶哼,卻不回答。

    這時三更早盡,深山荒野的氣氛本就陰森淒迷,令人心顫,此刻梅子豪的悶嗍,聲傳四野,有若鬼哭狼嚎,一聲聲撞擊著眾人心弦,更令人渾身發抖,從心底泛起陣陣寒意,大有不忍卒聞之狀。

    少林無妄大師心地慈善,喧了一聲佛號道:“梅施主請歇手,老衲有話講。”

    梅若望氣憤當頭,那肯歇手,吼道:“有話回頭講,老夫要問出個道理來。”

    “拍”的又是一個耳括擊去,厲聲喝道:“畜生,你啞啦?你老子頂立地,白道之士也不敢覷於我,你為何出賣父親?甘願投靠韃子?講啊!”

    無妄大師走了過去合十道:“阿彌陀佛,施主請歇怒,目下不是責問令郎之時,如今真象已明,怨仇可釋,然而強敵環伺,遲恐有變,該當先與白大俠共議對敵之策才是。”

    梅若望想也不想,道:“韃子們居心巨測,既然連這畜生都被收買了去,可知老夫屬下的奸細不止犬子一人。這些奸細不能查出,還談什麽對敵之策?老和尚不用多管,老夫定要從這畜生口裏問出究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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