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他兩人對麵而立,舉掌便到,司南譽實實在在受了一掌,縱然練成“玄門罡氣”也不由血氣翻騰,一連退出三步。

    但他手掌並未鬆開,白石道長仍被帶動往前衝去。

    這時,無妄大師等人早已走了過來,他們都已看出白石道長性情孤傲,羞忿之餘,理智已失,故此他那一掌固然大不應該,卻也無人加以責難。

    但那峨嵋掌門時鑒珊麵冷心熱,卻為司南譽深深感到不平,因之她閃身撲去,冷然喝道:“白石,你講不講理?盟主曲意求全,已經向你陪過不是,你怎能如此剛愎,罔顧大局,竟向盟主動手?”

    司南譽聞言,連忙吐出一口長氣,接道:“時大姊,此刻和氣團結第一要緊,宜不再有口舌之爭了。”

    他話聲微微一頓,隨即臉色一整,目注白石道長道:“真人是個明白人,此時簇,離心離德,那是徒令親者痛而仇者快。晚生有些話不能,但能讓你看個究竟,你若羞憤難當,定要自裁,也請看完以後再講。”

    話聲一落,撒手旋身,便朝梅若望那邊戰場走去,眾人見了不知他何以突然有此一舉,更叫白石道長看個什麽究竟?一時之間,便連白石道長也自怔住。

    眾人怔愣之間,目光自然隨著司南譽向前望去,不料那邊的戰況,就在這片刻之間,已經有了意外的變化。

    原來許霸、許雄、應如龍,已經各自擊斃一名敵手,此刻正與另外三人殺得難分高下,而形意門下的餘道南,不知何時也已加入了戰圈,這時正與薑進思、癩頭陀兩人聯手,三戰梅若望,梅若望因之咆哮如雷,連展殺手。

    陣戰難免傷亡,傷亡易手,理所當然,不算意外。意外的乃是梅若望一幹手下,眼見已方之人有了傷亡,自己的盟主也在敵人圍攻之下激怒發狂,卻偏偏無人出手相助,這就令人費解了。

    司南譽的身法極快,頃刻便已接近戰圈。

    但見他在八尺之處凝注有頃,突然喝道:“住手!”

    他內力極強,這聲大喝,宛如鬱雷,震得眾人耳鼓刺痛,心頭狂跳,拚鬥果然應聲而歇。

    司南譽又喝道:“回來!”

    癩頭陀等人本在怔愣之中,聞言轉身而退。

    梅若望功力深厚,此刻心神已定,冷冷一哼,接口道:“閣下時而要和,時而要戰,究竟轉些什麽念頭?”

    司南譽冷然道:“山主何不拭目以待,晚生自當讓你明白。”

    梅若望突發狂笑,繼而不屑地道:“老夫早已明白,你是個反複無常的懦夫。”

    司南譽不予置理,目光在癩頭陀等人身上一轉,突然屈指連彈,“嘶嘶”指風中,華山許氏兄弟,陰山應如龍,形意餘道南,應指呆若木雞,頓時被封閉了穴道。

    癩頭陀駭然大震,撲過來道:“你……你……什麽意思?”

    這事太出人意外了,不但癩頭陀又驚又怒,戟指喝問,各派掌門身形閃動,紛紛逼來,便連梅若望及其一幹手下,也不覺瞠目結舌,疑念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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