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譽暗道:“輕功是足夠了,然而長途遠行不僅要輕功好,內力也必深厚方可。”

    時翠心在旁緩緩道:“峨眉派有一種輕功,做比翼雙飛,因為兩心如一的人這世上極少極少,所以百餘年來,僅隻有四師妹和五師妹練成了,日行千裏,或許不難。”

    時翠心不論事情緩急如何,她的話聲,始終徐緩不變,她定力既如此之好,可見她的功力雖不如時鑒珊,也一定極是深厚,她既如此,司南譽也為之放心,遂對了眾人一拜至地,挺身道:“這一去,深入險地,生死難測,我打了和主意,若不得已,也隻得拚命。”

    此時場中的人分作兩處,上的群星將隱,隻有西方的太白金星,仍然明亮如舊。

    司南譽低低的道:“諸位若不要我作這盟主,告訴我,我便回杭州去鉤蝦抓魚,若要我作這盟主,我便要贏這一場。”

    司南譽畢,並無人出言,將美兒牽過來的烏雲蓋雪聰,交給陳秀月與張初美道:“此馬由兩位姐姐合騎,放盡了跑,或許三可以趕到。決戰之時,以饒性命重,它的性命,就不必顧惜了。”

    事情既然如此之急,陳張二女也不客氣,謝了,從司南譽手中接過韁繩。

    他將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居然做得極有成功的希望,且不論前途的吉凶,眾人都微有欽佩之色。

    司南譽道:“若大家都別無異言,我們黃河渡口再見一麵,便前後分兩批走,前一批,以步行為主,後一批以騎馬為主,前行的以三為度,後行的也不要慢過五。”

    崆峒鐵指禪師笑道:“酸丁出這餿主意,這一趟跑下來,腳底板大概有三年可以不癢。”

    他師弟癩頭陀方才反對,可是性情急燥的人,習慣快行,聽司南譽想法子也還不差,再又有一點為司南譽的聲勢所奪,所以也走出站左邊。

    少林方太大師無妄微微合什道:“既然如此,就動身吧。”

    司南譽應聲“好!”牽了安潔的手,騰空而起,迅如電閃一般,挾了一陣衣襟破空之聲,如巨鳥一樣,在樹梢飛去。

    司南譽既走,無妄帶了他的監院與達摩院的首座三僧,也隨同起身。

    武當無塵也帶了同門起身。

    隻見一群一群的巨鳥破空飛去跟著蹄聲雜遝,騎馬的人也分途出莊,引得遠處的野犬狂吠,莊中的金雞急啼。

    安潔隨從卿升空而去不僅不覺得奔波勞累之苦僅勁氣內蘊,而且奔馳之時,內力充沛之極,亦有呼吸不暢之苦,經這時斷時續的暖流的補益,便覺得雖然迅比奔馬猶疾,平吐緩呼卻如平日在深閨一般。

    安潔輕輕道:“你還記得我帶你跑嗎?”

    司南譽笑道:“記得,還挨了醫仙狄老師的一頓罵。”

    安潔問道:“你知道現在大家都怎麽稱呼我嗎?”

    司南譽輕輕笑道:“狄老師稱你做安兒,柳姐姐稱你做安安和安,受傷求醫的人稱你做慈心仙子,終南門的師侄們稱你做師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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