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醫仙與安潔走進房來,看他形容如斯萎頓,問道:“你是日觀峰一會,各人試招之時,受了什麽暗傷麽?”

    司南譽起身道:“不是,不知如何,我忽感不適,遍身冷得很。”

    醫仙聞言一怔,問道:“峨眉掌門人時鑒珊到場之後,賣弄了她的寒鐵琵琶沒有?”

    司南譽道:“她彈了一曲陽關三疊,弦音指法都是第一流的,令人五衷欽服,尤其一疊疊曲調向上翻的進修更令人神魂為之飛越。”

    醫仙無言,直是搖頭,半道:“我勸你以後走在外麵謹慎心一點,你與安兒我本來不要你們來的,你們自己來了,我也不能叫你們回去,尤其譽兒今日觀峰一會,以後更是步步凶險,若再如今這樣大意,那真是不知結果如何了。”

    安潔疑道:“師父,他玄門罡氣已成,寒暑不侵,怎麽會冷?”

    醫仙有一點氣惱,道:“你叫他自己吧!”

    司南譽皺著眉坐下來道:“我在峰上一直很好,後來峨眉掌門時鑒珊彈琵琶,據叫做‘滅絕神音’,大家聽了皺眉,我拚命叫好,她佩服得很,後來大家也佩服了,就推我作盟主,我高高興心下山,方才在後園遇見美兒,她心中難過哭了一場,我忽然冷起來,大概又被這太行少主梅子豪氣著了。”

    慈心仙子歎道:“師父,那是‘滅絕神音’的隱疾方才發出?”

    醫仙皺著眉道:“病是不要緊,不過是平日受的傷受他風功的克製,忽然因受了極強烈的刺激因而發罷了,‘滅絕神音’也隻是其中之一而已,隻是你們兩個的這種粗心大意,實在令齲心不已。”

    他稍停仔細看查司南譽身上,忽然驚道:“梅家父子能夠作綠林強匪惡寇的首領,你以為是幸閱麽?”

    司南譽道:“司南譽也在奇怪呢,從他那一掌看來,功力似乎差得很遠,莫非他是仗著他父親的情麵而享盛名麽?真是又凶惡又狂傲,令人頭痛。”

    醫仙道:“難道人人發掌都要像日觀峰上,你們掌門以一招定盟主之位,一掌就出全力麽?”

    司南譽見地下石碎如粉,功力與拍幾一掌深淺大不相同,問道:“他這是什麽意思,莫非是示威麽?”

    醫仙道:“你把青衫脫下來自己看吧。”

    司南譽心知有異,將青衫除下。對著燈光一照,見有兩根牛毛般青紗粘在腰上,伸手便欲取下。

    醫仙喝道:“住手,這是梅家父子的‘一丈青’,必定是趁著你方才凝神看他一掌所發。我隻不解有我的情麵罩著,是何事使他下這種誓不兩立的毒手。”

    太行山梅家父子最威懾下的,以暗器為主,這“一丈青”卻是以最毒聞名於世,若非深仇極恨向不輕用,中在人身必死,中在衣服上更險,不知不覺中,在以後再碰在著肉之處,送了性命還不知如何死的。

    安潔聽了駭然變色,問道:“是中了之後一丈之內必死的青紗針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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