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譽大袖輕揮,將她送進洞內,道:“呆丫頭,你再問下去,你的老祖宗就完蛋啦。”

    司南譽掙脫她的拉扯,便即走入落石如雨的峽穀,他話聲音不高,然而轟轟落石的聲音對他毫無影響,將語聲一直送到田美的耳中來,田美掩在洞邊張望,心中忽然被司南譽絕世的武功嚇呆了。

    司南譽一出,上麵忽然又看到人影,落石群向他飛來,他身形飄飄,落石一塊也倒不了身邊,忽然引吭長嘯,縱身而起,嘯聲若龍吟若鳳噦,雙手兩足往滿空落石揮去,經他一揮,落石下降愈疾,他籍石塊反震之力,上升極快,岩壁上的人被他神功所震,止石不發,他輕擊,石壁,上升之快,較前尤速,上麵發一聲喊,仍然向下瘋狂落石,可惜已經晚了,司南譽已升至峰頂。

    凡是伏兵暗襲之計,用得越毒越狠,主其事的人一定武功平庸,否則是大失身份的事,司南譽上崖出掌,崖邊堆積的亂石橫飛處,夾了數聲慘呼,頃刻便沉寂下來,一無聲息,司南譽順峭壁緩緩而下,一會兒便至峽穀底下,此時四野死寂無聲,隻偶而有一兩塊石塊兒,從上流下有蹦跳滾動之聲。

    野叟坐在落下來的大石上看著他,美兒遠遠跑過來,一手握了他的寶劍,一手握了他大珠,她身後跟了烏雲蓋雪聰,滿地落石,極不好走,那馬不愧良駒,奮鬃長嘶還是跟了過來。

    她不記得他方才輕薄無禮的可恨,直記得方才兩人生死相依他溫文守禮的可愛,美兒現在已經擦幹了眼淚,明眸秀麗澄澈,晶瑩若一泓秋水,走至司南譽身邊遞增過劍,司南譽接劍仍然擊在腰下,美兒握了大珠送了過來,這珠是兩人生死之間相授,她緊緊握了避塵大珠送過來,無意中透露出不願鬆手的情意。

    這避塵大珠與另一顆辟毒大珠,乃是司南譽夫妻定情之物,司南譽是無論如何都非要不可的,仍是無言接過,美兒退步走往那老者田莫野身後站定。

    野叟坐在一旁,看兩人無言相與,有一片婉轉柔情,他偶然看失了眼,受了司南譽的戲弄,卻又受相救之恩,雖然心中惱恨,卻罵不出口,隻得坐在那裏,怒目而視,司南譽近前深深一揖,道:“晚輩餘杭司南譽,唐突長者,伏祈恕罪。”

    那老者大聲吼道:“老夫田莫野謝謝你相救了。”

    司南譽又是深深一揖,道:“田老前輩掌擊萬擔飛石,功力深厚,何需晚輩相救。”

    田莫野大吼道:“我老人家功力深厚,難道要你來誇獎?”

    司南譽自頑童做慣了,及長頑心仍然不能盡去,他受了慈心仙子的熏陶,本性善良,不會作惡事的,開玩笑之心是有的,侮蔑長者之心是沒有的,在這突生劇變之後,言詞恭敬希望平下野叟田莫野的氣去。

    野叟田莫野是終南掌門人白石道出長的師叔祖,這一回發了銅符飛碟回終南山,召派中長老山相助,怕不恭敬,又遣了門下弟子野叟平素最鍾愛的族中的重侄孫女田美前去懇切相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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