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的牙齒幾乎咬碎,幾乎按捺不住衝出去的衝動,衝胸的心火幾乎要把她燒焦,但她畢竟忍住了,她要明白一切,她對司南譽的信心支持著她。
這女饒聲音她似曾相識,但怎麽也想不起來在哪裏聽過
女的,正是青衣蒙麵女東方月華現在是本來麵目。
“你的翠有消息麽?”
“沒有!”
“你非常想她?”
“……”
司南譽默然。
默然等於是否認,翠火上加火,想不到司南譽竟然把自己的事也告訴了她他真的變心了麽?
火,變成了恨,而恨反而幫助她忍所不忍,撕破臉鬧是下下之策,保持風度的報複才是高招,這是她毀容後的轉變,雖然本性難移,—個人不可能完全改變成另—個人,但在某種情況下有限度的轉變是可能的。
“司公子!”東方月華的眸子閃閃發光:“我有個憋了心裏已久的問題想問問你,你願回答麽?”
翠又是—陣狂激,“憋在心裏已久”這句活表示雙方交往已非一日,這是她怎麽也不敢相信的事實、但狂激之後帶來的卻又是出奇的冷靜,當然,這不是正常的冷靜,是很可怕的反應。
“什麽問題?”
“你對石家堡是什麽立場?”
這問題翠有答案,但她已推動了原有的關牽
“在下自己的守場。”司南譽含糊以對。
“我不懂。”
“姑娘,你可以不需要懂。”
“可是……你已經知道我的立場,所以,我有必要知道你的立場,否則的話,我心裏的結無法解開。”
“姑娘!”司南譽的聲調變的很不自然:“你用不著在心裏打結,與你的立場絕不會有任何利害關係,在下的立場有一你會明白,現在還不到告訴你的時候,這樣……你總可以放心了?”
“好,那我再問一句,你真的誌不在‘玄功解’?”
“不在!”斬釘截鐵的回答。
“司公子,明月當頭,良宵美景,我們談些愉快的吧?”
“唔!”
兩人聲音低了下去,還間雜著輕笑。
翠心裏的恨愈來愈濃稠。
“看,那是什麽?”東方月華手指溪流。
“什麽。”司南譽驚問。
“你看,上遊處水花打結的地方。”
上遊處溪床高了一疊,溪底有幾塊坻石高出溪麵,溪水流過時便形成了漩花,月光下可以清晰地看到有樣白滲滲的東西橫梗在水花裏。
“那是什麽東西?……一段木頭?”
“不像,我看……像是個人。”
“浮屍”
“我看去看看!”
司南譽和東方月華雙雙奔了去,
翠回身也看到了,她藏身地位置近溪邊,看得更真切,的確是像一個溺水的人,因為有雙腳翹出水花很高。
並非洪泛的季節,淺淺的溪流會淹死人麽?
司南譽和東方月華已到了上遊水花打結的地方。
“真的是人,還……還是女人!”東方月華大聲。
“好像……是具屍!”
“啊!真是的……沒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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