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命是公中之雄?”

    “當然!”

    司南譽挺了挺胸,作出英武的樣子。

    “你有把握贏司南譽?”

    “不必,我隻消鬥敗江尺,司南譽自然會知難而退,妞也會聞風而來,至於浪女……嘿嘿!”

    沒出來,但可想而知。

    “你還要鬥江尺?”

    “不錯,這主意絕對不改。”

    老子閉目思索了一陣,然後忽地張開道:“好!我老人家為你安排,你的鬼心眼不必在我老人家跟前賣弄,不過,我老人家不反對你吐氣揚眉,爬上巔峰。”

    司南譽“嘻嘻!”—笑。

    老子又道:“記住,現在去打坐調息,養足精神,三更時分你到城南的‘龍神祠’來,不可有誤!”

    司南譽收斂起嘻容,很正經地:“遵命!”

    老子笑笑道:“難得你出這兩個字。”

    月西斜。

    一株蔭覆數畝的老榕樹沐浴在銀光裏,這株古榕樹當地人稱作龍樹,龍神祠便在樹蔭之下,大等於—個穀倉,較之一般的土地廟高明不了多少。

    祠前有口大水井,據有條龍在此破地升,傳歸傳,反正就是那麽回事。

    將近三更,司南譽準時來到。

    他是興奮又緊張,鬥“江湖第一人”可是件震驚武林的大事。

    老子如何安排他無從想象,總之今晚是他有生以來的第—次豪舉,他沒有十足的信心,隻有全力以赴的決心,到底是為了成名或是爭勝他自己也不上來。

    一陣風過,他下意識地感覺到一陣寒意。

    步人濃蔭,篩下的月光灑了—地斑剝。

    祠沒有安大門,是兩扇透空的木欄柵,洞開著,裏麵是個井,—個大石香爐對著神龕,隻消十幾個人便可把整個空間塞滿,黑樾樾沒燈沒火,顯得無比陰森,當然,這種神祠入夜以後是沒有信徒光鼓。

    司南譽到了木柵門外,朝裏張了一眼,靜立著。

    將近盞茶時間仍沒有絲毫動靜,隻有蚊子的嗡嗡聲。

    司南譽心裏起了狐疑,三更已到卻不見人影,最低限度老子也該現身知會一聲,他是怎麽安排的?

    突地,司南譽聽到一個很古怪的聲音傳自祠裏,像家畜的喘息,又仿佛重病者的呻吟,這是什麽聲音?他轉身麵對著欄柵,裏麵太黑,什麽也看不到。

    “裏麵什麽人?”他喝問。

    “嗯!唔!”是饒哼聲,很明顯。

    他直覺地感到情況不妙。

    他跨了進去,繞過大石香爐,運足目力望向神龕,神座前的地上躺了個人,哼聲已止,他的心突然收緊,向前逼近些,仔細一看,“呀!”他驚叫出聲,躺著的赫然是老子,這可是怎麽也想不到的事。

    “老子,你怎麽啦?”

    回應的是一聲怪哼。

    不用問也知道是老子遭了意外,他大跨一步,蹲下身。

    “老子,你受傷了?”

    “我……我不是……江……的對手。”聲音很孱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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