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年婦人不是氣而驚了，—般江湖高手能逃過這一式的少之又少，而這不起眼的無賴竟能輕易避過……
“無緣師太”抬了抬手。
中年婦人退站一邊。
“施主，你你叫司南譽？”
“對，外號子！”
這種外號可以叫人噴飯，但司南譽可是正經八百，似乎這是個值得自豪的名號。
“你你是跟隨剛才那位老施主來的？”
“不是跟隨，應該是跟蹤。”
“為了什麽？”
“剛才過了，怕他亂來，攪了佛門清靜。”
“你怎會知道他來簇？”
“當然知道，他來是老子的指示！”
“無緣師太”白眉微微一皺。
“老子……老子是誰？”
“這……實在很解釋。”摸了摸亂糟糟的毛頭：“他是師父，又隻能算半個，他不是師父，偏偏又有那麽一點香火，就這麽吧，他強迫收我做寄名弟子，我看他人還不賴，所以就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那你真正理由出何門？”
“沒門，他叫老浪子。”
“師太，他根本就是在胡鬧。”中年婦人心火又升。
“無緣師太”再抬手止住中年婦人。
“施主，你剛才貧尼明鏡有塵，何意？”
“這……”司南譽又摸頭：“就簡單些吧，我是偷聽到老混帳跟老子交談，是不見師太一麵死目瞑目，又提到了個姓什麽雙木的老子，情況跟老混帳好象差不多，這兩會到這裏來……”
“無緣師太”臉色大變，但司南譽無法察覺，因為是背對，還是繼續下去。
“既然不有人要來找師太，所以我明鏡尚有塵，想完全清靜也清靜不了，我不懂佛門因果，但我明白一點，欠了人家的不管是什麽債一定得還，賴了別人賴不了自己，那樣就會心裏不安，心裏不安就無法成……對，正果。”
司南譽聳聳肩，正待轉身……
突地一個驚聲道：“司南譽，你怎會在這裏？”
不速而至的是青衣蒙麵女東方月華。
司南譽故意裝作驚震地道：“你怎麽也來了？”
中年婦人皺眉，欲言又止。
“師父！”東方月華不理司南譽，朝“無緣師太”拜了下去。
“你忘了離庵時的誓言？”無緣師太的聲音相當冷峻。
“不敢，師太！”東方月華改了稱呼。
師父又改稱師太，這是什麽蹊蹺？誓言又是為何？司南譽心裏犯了嘀咕，但此刻他不能開口，裝瘋賣傻也得有個分寸。
“起來！”
“謝師太！”東方月華再拜而起，眸子已現淚光。
“你們認識？”無緣師太始終不回身。
“豈止認識！”司南譽逮到了話的機會：“我們經常在一起，她還答應將來要嫁給我，師太要是……”
“司南譽，你胡什麽？”東方月華咬牙厲聲。
“我沒假話？”
“你做夢！”
“哦！我明白，你是不好意思是不是？嘻嘻！”
“司南譽，我警告你，你如果再敢胡言亂語，我就要你永遠後悔。”
“好，我不，行麽？”
“司南譽，你可以走了！”無緣師太下了逐客之令。
“嘿嘿，老師太，我正想走！”司南譽自我解嘲地，然後又朝東方月華：“姑娘，別忘了你的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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