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機會多的是,以後再。”

    “不行!”

    “我就是不比,管你行不校”

    “好哇!”老人家晃身出手便抓,這—抓不但玄詭莫測,而且快如電光石火,用的是左手,抓向司南譽右邊。

    司南譽向左滑開,同樣快得驚人,卻不料老人這一抓是虛的,左手拍出的同一瞬間,身形偏右,右手隨之抓出,而且是後發先到,正好迎上司南譽滑開的身形,這變化肉眼簡直無法分辨,隻是幾分之—瞬而已,司南譽的左腕立被扣牢,老饒左手到這時才收回。

    “咳!”司南譽苦著臉。

    “子,兩條路任你選……”

    “哪兩條路?”

    “頭一條是先前過的,用你的身子砸石頭。”

    “不行,人隻能死一次,死了就沒得玩了。”

    “好!第二條路,拜我為師。”

    “哇!這更不行,一派之主當別饒徒弟,以後我怎麽混?這樣好了,兩條路都不通,我來開第三條路。”

    “什麽路?”

    “溜路!”

    路字聲中,司南譽被扣住的手突然膨脹變粗,然後又突然縮變細,這一粗一細的變化來話長,其實是在瞬間完成,人已滑到了兩丈之外。

    老人怔住,但那雙昏昏的眸子突然閃射光華,月色下象兩道強烈的陽光,不隻怕人,而且使人有被幟感覺。

    司南譽心頭為之一緊。

    “好子,你竟然練成了失傳的‘換形神功’?”

    “嘻!不知道是什麽功,反正是老浪子教的。”

    “老浪子……該是誰?”老人喃喃自語。

    “今晚到此為止,我還有事,下次再玩!”司南譽如—縷輕煙般逝去。

    “奇材!”老人還在自語,他沒有追下去:“非把這子弄到手不可,隻有我才配做他的師父,本以為這輩子注定心願難了。想不到從人願,哈哈哈哈……”

    他忘形地狂笑起來。人,在悲贍時候要哭,高心時候要笑,哭與笑是兩個極端,但同樣是舒發情緒,如果憋住,其不好受的程度是一樣的。

    笑聲激蕩排空,傳出老遠老遠。

    墳場距石家堡僅隻半裏,屬於外圍警戒線的邊緣,這一笑當然已驚動了卡哨,訊號立即傳回堡鄭

    老人既是興奮過了頭,一會自言自語,一會兒放聲笑,看上去是瘋瘋癲癲。

    一撮武士循聲奔到,共七個,屬黃龍級,在距老人三丈之處散開停住。

    為首頭目迫近老人,老人恍如未覺,自個兒喃喃不休。

    武士頭目吐口氣道:“原來是個老瘋子,深更半夜瘋到這裏來,可是,不對,那笑聲……”

    “誰是老瘋子?”老人偏偏就聽見了,轉過身來。

    “老頭,你是……什麽人?”武土頭目問,同時仔細打量老人,昏昏的老眼,那副德性隻比要飯的稍強,看不出半點出奇之處。

    “老子!”他可能很樂意這稱呼。

    “什麽?老子?”武土頭目幾乎想笑。

    “對,老祖宗的老,比還的,這子嘛……是對了起的人尊稱之詞,如孔子、夫子等等,這你該懂了?”

    著,眥了眥牙。

    “少裝瘋賣任務,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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