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什麽公道?”

    

    “維持一場決鬥的公平。”

    

    “他知道在下會答應?”

    

    “一定會!”

    

    “為什麽?”

    

    “因為他決鬥的對象是百花會主。”

    

    司南譽一聽是百花會主,登時血脈賁張,怨毒衝頂,赤紅著雙目道:“在下答應了,何時何地?”青袍老者道:“時辰將到,就在簇。”司南譽咬牙切齒地道:“好,好,太好了!”青袍老者道:“請你作證的目的,是製止百花會主施展詭計,布置高手助拳,現在你就覓地隱身,雙方馬上就會來到,話已經傳到,老夫得走了!”身形一晃,倏忽消失,身法之詭異,的確與鬼差不了多少。

    

    司南譽上前手扶“玉琶妖姬”的墓碑,激越地道:“香娥,這是你安排的麽,不然怎會這麽巧,把仇人送到你墓前來,香娥,你看著,我要把百花會主斬碎在你墳前。”完,呆立了片刻,然後選了個極隱秘的岩隙,藏起身形。夕陽消失了最後一抹光影,接踵而來的是漠漠的黃昏。司南譽伏伺著,周身的血液在沸騰,他似乎片刻也難忍耐,巴不得對方馬上來到,好用血來洗刷心頭的恨毒。遙望著孤淒的墓塚,仇與恨在血管裏加速奔流。

    

    月出東山,淒冷的月光照著死寂的峰頂石坪,萬無聲。—條人影飄人石坪,月光下可以清楚地看出是個員外裝束的老者,司南譽的心弦繃緊了,來的正是“討債人”,這形貌是他化身之一。“討債人”在“玉琶妖姬”墳前徘徊了—圈,然後坐到突石上,他在等待對手的來臨。時間似乎凍結了,—分一秒都那麽難耐。月亮升高了一竹竿長,場地更清晰。又一條人影閃現,宮妝蒙麵,像個官宦之家的貴婦,司南譽的心跳驟然停止,雙目冒出了火,來的正是百花會主,她是誰?為何蒙麵?“討債人”站起身來,厲笑了—聲道:“恭候多時了!”百花會主以刺耳的聲音道:“想不到你竟然沒死……”“討債人”陰惻惻地道:“我如果死了,讓你活著,豈非令人遺憾!”司南譽想衝出去,但又勉強按捺住,他想先知道雙方的來路,同時也看看百花會主的功力究竟高到什麽程度。“討債人”又道:“大會主,咱們不必提名道姓,你知我知就可以。”百花會主冷極地哼了一聲道:“討債人,我早該想到是你的,你太不知足了,活著總是好的,偏偏要找死,也好,解決了之後,免得牽腸掛肚。”

    

    “你還有腸肚?”

    

    “討債人,我不想你死,該像‘鬼秀才’耿光明那樣來成全你……”

    

    “哈哈哈哈,會主,姓耿的是個好麵首,年輕,白臉,他死了你一定很心疼,不要緊,在陰司相聚也是一樣。”

    

    麵首二字使暗中的司南譽有所悟,當初耿光明是伏在神劍幫中的暗樁,原來他是百花會主的情夫,“討債人”一再討風流債,想來他當年必是百花會主的麵首之一,不知何以見棄?雙方不提名道姓,來曆仍然是謎。百花會主咬牙切齒地道:“討債人,廢話少,今晚我們隻有一個人活著下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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