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你怎麽知道？”
“是師父他老人家找上他時，他親口否認的。”
“那他是誰？”
“這點他沒有！”
“師父相信了？”
“他老人家要我陪同去查證。”
“查證什麽？”
“他老人家沒明確交代！”
“那你就動身吧！”
司南譽一路狂奔，像是著了魔，心裏隻有一個意念——殺討債人。玉郎，—個粉妝玉琢，活潑真的孩子，變成了一具全身發黑的童屍，下還有比這更殘酷的事麽？即使雙方有不共戴之仇，也不能虐及無辜幼童。人，喪失了人性，比野獸還要可怕。
“站住！”
一聲暴喝把司南譽從失魂落魄中喚回，忙急刹身形，一看，迎麵站立的是姑姑南宮芳婷，司南譽喚了一聲：“姑姑！”喉頭便哽住了。南宮芳婷紅著眼道：“孩子，你這種情形，絕辦不了事。”司南譽努力咬咬牙，道：“姑姑，玉郎他……”南宮芳婷悲聲道：“我……知道了！”
“姑姑聽誰的？”
“老偷兒告訴了我，我才來追你。”
“姑姑，我……要把‘無戒和莎碎屍。”
“照你方才的情形，對方要殺你，你十個也死了。”
“……”
“孩子，我……也相當難過，我知道你的心情，不過，對方不是普通人物，你必須冷靜，謹慎謀求對策，否則必遺終生之恨。”
“姑姑，我……我怎麽冷靜得了，我……快發瘋了。”
“那樣隻有壞事，不能成事。”
司南譽喘著氣，拭了拭奪眶而出的淚水，恨毒至極地道：“姑姑，‘無戒和莎盡可對付我，為什麽……要殘害玉郎？”南宮芳婷搖搖頭，道：“他不是‘無戒和莎！”司南譽栗叫道：“討債人不是‘無戒和莎？
“不是！”
“但他對‘百花會’的人親口承認，對侄兒也沒否認……”
“他故意掩人耳目，淆亂視聽，他不是。”
“那他是誰？”
“目前還不知道。”
“姑姑怎知他不是‘無戒和莎？”
“一個叫左妍容的女子的。”
司南譽驚聲道：“骷髏令主‘魔’的傳人？”
南宮芳婷點點頭，道：“不錯，我聽她已與你見過麵，我與她是師門之間的淵源，她為了父仇，十多年來，一直在找‘無戒和莎，結果‘討債人’透露，‘無戒和莎已於二十年前坐化在桐柏山一個石窟中，他是無意中發現，得了他留下的武功，所以喬裝出現江湖。”司南譽激憤地道：“為什麽他們都不追究他的真正來曆，而聽他一麵之詞？”南宮芳婷道：“你他們是指誰？”司南譽道：“左妍容，空空門的掌門人，他們先後找上他，結果又放過了他。”南宮芳婷道：“照江湖規矩，他可以要求保密身分，因為他要討債，而‘百花門”是邪門異端，他答應事完之後，主動把身份公諸武林。”司南譽咬牙道：“上入地，侄兒定要找到他。”頓了頓，又道：“姑姑，我不放心憶鳳，請您到襄陽家中看看她好麽？如果她不能複原……”南宮芳婷想了想，道：“可以，但你得依我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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