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行仙”沉吟著道:“你的也是,不過,這都是臆測之詞,真相還需要事實來證明。”司南譽忽地想到了那姓左的女子,轉口道:“前輩,請問那‘骷髏令’是怎麽回事?”“土行仙”四下一張望,道:“我們換個地方再談,老夫為了多話變成樹上君子,如果再被吊上一次,這條老命可就難保了,走吧!”他是被吊怕了,司南譽想笑卻不敢笑,忙道:“好,我們走,三方麵的人,可能都還沒離開這一帶。”話聲甫落,一聲淒厲的慘號遙遙破空傳來,緊接著又是兩聲,曠野靜夜,分外刺耳。司南譽激動地道:“聽聲音三人被害,準又是‘討債人’在幹好事。”“土行仙”道:“走,去看看,聽聲音來源,當在西北角。”

    

    一老一少,彈身馳去,奔了半裏許;“土行仙”止步道:“不會再遠了,就在這附近。”眼前是一片光禿禿的曠野,隻左側方有幾株濃蔭巨樹,司南譽道:“到大樹那邊去!”到了臨近,才看出巨樹蔭覆下,是—座的土穀神祠,三條人影並排坐在門口的石階上,背靠側壁。司南譽開口喝問道:“什麽人?”“土行仙”冷冷地道:“死人屍司南譽心弦一顫,走近前去,是兩女一男,年紀都很輕,不錯,是死人,每人胸前不例外地各掛了一條寫影討債人”血字的白布。

    

    “土行仙”栗聲道:“這種討債法,真可算得上心狠手辣,連抵抗的跡象都沒櫻”司南譽目光一轉,驚聲道:“血!”三人身底下全是血,再分成數股,流下階沿,像一條條僵聊黑蛇。“土行仙”吐口氣,道:“對方已然改變了殺人手法,看一看!”司南譽扳動其中一具屍體,後心上一個孔,血已流盡,在冒著血泡,咬咬牙,道:“象是劍孔,創口很窄,不是特製的劍,便是匕首短劍之屬。”土行仙”看了看,栗聲道:“他居然改用兵刃了,這也與傳之無戒和莎的習慣不符。”司南譽道:“傳中他用的是什麽手法?”“土行仙”似有所顧忌,搖頭道:“老夫不再饒舌了!”驀在此刻,祠裏突然傳出了怪聲,像是呻吟,又像是牛喘。兩人驚怔地對望,司南譽錯了錯牙?一個箭步,竄入祠門。門裏是個的院子,一座石香爐對著漆黑的殿裏,此外便什麽也沒有了,簡陋之至。怪聲斷續,發自殿堂鄭“土行仙”也跟著進入,晃亮了千裏火,往殿內一照,不見人,供桌上正好有段殘燭,兩人踏阮裏,點亮了殘燭。龕裏供的是個土穀神牌,五穀豐登、威靈有感一類的布匾倒是掛了不少,但已被香火熏得本色盡失。怪聲又起,是在供桌底下。“土行仙”拿起殘燭一照,不由驚叫出聲。司南譽湊過一看,驚叫道:“怎麽會是他?”供桌下血泊裏躺著的,赫然是“鬼秀才”耿光明,他真的被殘了,右手掌與左腳掌已被切落,浸在血裏,褲檔被齊根割去,厥狀之慘令人不忍卒睹。他翻動著失神的眼珠,口裏不斷呻吟,聲音很怪。司南譽伸手把他拖了出來。“土行仙”直搖頭道:“太殘忍了,何不幹脆殺了他!”司南譽咬著牙道:“那假和尚過的,是要這樣處置他,看來功力已廢。”著,望向血漬淋漓的耿光明道:“是‘討債人’下的手麽?”耿光明鬼哼著,沒有答腔。司南譽再問道:“你們之間何仇何怨?”耿光明還是沒答腔,神情是木木地,看不出反應。“土行仙”道;“他已被點成白癡了,不會告訴你什麽的。”司南譽打了一個寒噤。就在此刻,門外傳來驚叫之聲,還有腳步聲,來的不止一人。“土行仙”匆匆地道:“你好生應付,來的是‘百花會’的人,設法探詢真相。”完,往神龕下一鑽,蠟燭卻留在供桌上。司南譽倒不怪他,“空空門”的規矩,不正麵與人交手,除非是萬不得已,所以胡行宜才號稱“無膽書生”,並非無膽,是門規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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