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譽心弦為之一顫,知道瞞不過姑姑,硬著頭皮把在廟外林中與憶鳳發生誤會的經過,如盤托了出來。南宮芳婷歎了口氣,道:“不是姑姑又要教訓你,夫妻是終生的夥伴,必須互信互賴,更要忠實,不能使情感發生裂痕,感情一旦有了裂痕,不但很難彌縫,而且會愈來愈大,後果是非常可怕的。”司南譽垂下頭,道:“是的!”南宮芳婷沉默了片刻,道:“這麽著,我們分頭行事,你去查證裴震生死之謎,我在這一帶查探‘討債人’的底細,十後的襄陽會合,如何?”司南譽頷首道:“很好,就這麽辦,那侄兒就告辭上路了。”

    

    河邊,野草淒迷,司南譽費了很大的勁,才找到裴震埋骨的方位。三年的時間不短,墓上已被野草履蓋,由於當初沒有立碑作誌,隻有靠記憶中的地形方位來判斷,好在簇沒有別的墳墓。麵對被野草湮沒的土堆,司南譽的情緒起伏如潮,翻屍動骨,是—種瀆褻死者的大不道行為,但他又不能不這麽做。幾經思量,他才下了最後的決心,揚起手掌,準備劈開土穴。突地,—個極為耳熟的聲音道:“兄弟,你要做什麽?”司南譽大驚收掌,一看,來的竟然是師姐夫“偷生客”,不由大感竟外,三年不見,“偷生客”仍是以前的老學究裝束,忙抱拳道:“老哥怎麽會來簇?”叫順了口,他改不過稱呼來。“偷生客”趨近前來,道:“我到襄陽五裏橋看你,才知道發生了意外,可巧在前道上發現你的行蹤,一路追了來,竟沒能追上,你這是做什麽?”司南譽咬咬牙,道:“弟要開墓一查裴震的生死。”“偷生客”驚聲道:“為什麽?”司南譽把有關討債人與裴震的關係了一遍。“偷生客”搖頭道:“你的猜測錯了,裴震不會死而複活。”司南譽星目大張,道:“怎麽?”“偷生客”沉聲道:“記得三年前那你埋葬了裴震後匆匆離開,我與你師姐遲一步來到,僅與你姑姑交談了片刻便分手,事後,我忽然想到了你現在的想法,防他詐死,跟你師姐商量之下,買來了具白木棺,把屍體掘出,重行裝棺安葬,他的確是死了。”司南譽大為懊喪,老半才出聲道:“裴震已死,那‘討債人’是何許人物,怎麽會使‘切金掌’?玉郎到底是被什麽人擄劫?”“偷生客”皺著眉頭道:“隻有慢慢查,有了對象,不愁查不出來,至於擄劫玉郎的人,不管他是誰,擄人必有企圖,遲早企圖會暴露的。”司南譽恨恨地道:“一個三歲不足的幼兒,橫遭此劫,這下手的……太狠毒了。”“偷生客”也憤憤地道:“實在是可惡,該殺!”頓了頓,又道:“本來你師姐要跟我一道赴襄陽的,因為……她恰巧坐褥……”司南譽大感意外地道:“師姐……她……弄璋還是弄瓦?”“偷生客”笑笑道:“是個男孩!”司南譽長揖道:“恭喜!老蚌居然生……”話出口才覺不太妥當,連忙刹住,但已收不回去了,俊麵不由緋紅起來。“偷生客”卻不以為意,一本正經地道:“苦盡甘來,上待我楊某人不薄!老弟,如今作何打算?”司南譽俊麵一沉,道:“簇既已撲空,隻有仍回新野一帶,追緝‘討債人’!”“偷生客”道:“對方何許人物?”司南譽道:“據是個黃臉漢子!”“偷生客”偏頭想了想,栗聲道:“莫非就是他?”司南譽瞿然而震道:“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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