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地一聲大響,激起一蓬火花,司南譽大吃一驚,過去一看,原來是一塊山石,自岩頂砸下。這塊山石是自動滑落的還是有人故意投下?是那長蟲爬動帶落的麽?司南譽苦苦地想,終於,他想出了一個辦法,撿了一塊石頭,覷準那繩樣的東西用力擲去,擲中了,那東西晃蕩了一陣,又靜止下來,如果是活物,不會沒有反應,但那是什麽呢?身在絕地,生望杏茫,還有什麽好怕的?司南譽把心一橫,決心看個究竟,於是,他蓄足真氣,拔身而起,約莫三丈高下,旋身,足蹬岩壁,再旋,用手一撈,撈住了,全身懸空吊掛,觸手處,他立即覺察是根山藤,這一喜,委實非同可,求生的欲念如火般熾燃。雙手交替,攀藤而上。又是奇跡,他從絕地脫出生,登上了岩頂。沒有人影,山藤縛在—方突石上。驚喜與意外交織,司南譽全身在發抖,目光四掃,心想:“是誰垂藤救了自己?為什麽不見人影?”心念之中,他不自禁地發了話:“是哪位援手在下?”連叫三遍,沒有反應。這可就費人疑猜了,為什麽援手的人不肯露麵呢?這垂藤相救的,必然目睹墜岩的經過,不然不會有此一舉,單隻這數十丈長的山藤,采集就相當費力,是否那人在垂藤之後,不見反應,以為救人落空而離開了?這是比較合理的猜測。“會是誰?會是誰?……”司南譽連連自語,想不出可能是誰。東方泛白,已是拂曉時分。想不出來,隻好把這謎暫時埋在心底,想到葛祖蔭的話,他胸腔裏的熱血開始沸騰,這是意想不到的收獲,揭穿了神劍幫主的廬山真麵目。許多的懸疑得以了解答,怪不得神劍幫主蒙麵掩人耳目,原來他就是師門叛逆裴震,二十年來不露痕跡,此獠城府之深,行事之密,堪稱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司南譽咬緊牙,繼續想:“裴震在自己甫一出道,便知道自己的身分,所以不擇手段地要對付自己,而自己卻蒙在鼓裏,始終沒懷疑到神劍幫主就是他的化身,他因索求‘無極寶典’不遂而殺害了子午穀的老人鮑承宗,接著巧碰上空空門的弟子集會,而殺害與會者,奪得寶典的後半部武功的部分,如讓他練成,不啻如虎添翼,要對付他便難上加難,事情發生在昨晚,他很可能仍在山汁…”心念及此,暫時拋下被救的謎不去追索,匆匆離開峰頭,漫無目的地在山中馳行,希望能發現裴震—行的蹤跡。“玉琶妖姬”的影子又浮腦海,司南譽恨恨地想:“要不是因為那妖女,自己便不會墜穀險些丟了老命,再碰上時,非斬了她不可。另兩個幫凶的中年文土和灰髯老道,功力高得驚人,不知是什麽來路,怎會被裴震所網羅?”看看到了日午,搜遍了附近數十裏山區,毫無蛛絲馬跡可循,隻好轉變方向,奔向山外。出了山區,第一件事便是先進飯食,於是,他進入一個傍山鎮打尖。他邊吃邊在盤算,是否直奔棗陽,闖神劍幫總舵指名見裴震?但想到上次因為救黃蕙芬而闖入總舵,幾乎無法全身而退,以裴震的為人。隻要發現自己還活著,不知又要施展什麽毒謀來對付,那將防不勝防,隻要進入平地,行跡絕難逃過對方的眼線,應該想什麽辦法宋從事呢?正在心煩慮亂,鬱結難解之際,—個極為熟悉的人影映入眼簾,定睛一看,不由喜出望外,來的竟然是父執“土行仙”,司南譽像在異鄉碰到了親人似的,含笑起立相迎,口裏道:“前輩,您來得正好!”“土行仙”點點頭,徑直走列司南譽桌邊坐下,道:“想不到在簇碰上你,太巧!”司南譽叫二添上了酒菜,—老—少相對共飲,“土行仙”光顧喝酒,沒話,司南譽敏感地想到不久前,有人冒充自己的形象,殺害了“土行仙”的同門“影子人”等五老三少,劫去半部寶典,雙方因誤會而幾乎流血,這檔事仍未解決,初步判斷是裴震本人或他的手下所為,彼此之間,不無芥蒂,司南譽頓時感到不安起來,連飲了三杯之後,開口道:“晚輩已經查到了裴震的下落!”“土行仙”雙睛一亮,道:“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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