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是令尊?”

    

    “是的!”

    

    “令尊遭遇了什麽?”

    

    “唉!來慚愧,家嚴為了一樁心願,十多年來,了無生趣,弟不才,無法助他老人家達到願望,不得已才求助鼎力。”

    

    “什麽樣的心願?”

    

    他老人家枯守在一個穀口,已將近十年,目的是要見穀中人一麵,但無法入穀,又偏偏拋不下……”

    

    “穀中是何許人物?”

    

    “不知道,家嚴不肯道出原因。”

    

    “為什麽進不了穀?”

    

    “功力所限!”

    

    “要在下去當打手?”

    

    “不,在兄台而言,隻是舉手之勞!”

    

    “以朋友的身手而言,令尊當非等閑之輩,難道不能合父子之力……”

    

    “弟過無膽!”

    

    司南譽不由被勾起了好奇之念,這的確是件不可思議的事,不近情,更不合理,也忖不透對方是什麽居心,下哪裏會有這種怪事,哪有練武的人練到無膽,而且以之為外號,根本就不像話。“無膽書生”又道:“兄台肯俯允麽?”司南譽搖頭道:“難以置信。”“無膽書生”道:“到了現場,兄台便知道弟所言不虛。”司南譽心念疾轉:“如果這是鬼計,對方已然找上,就得弄個水落石出,否則的話,對方一計不成,會再生—計,眼前處心積慮要對付自己的,頭一個是大逆不道的師叔裴震,其次是神劍幫主和葛祖蔭馬月嬌那一雙狗男女,假使是其中之一,便值得一試,比盲目地去追索對方好得多,這也可以是一個機會,值得冒險。”心念之中,沉聲道:“好,在下願意見識一番!”“無膽書生”欣然色喜,長揖道:“弟先行致謝,如果事成,沒齒不忘!”成竹在胸,司南譽一擺手,淡淡地道:“帶路吧!”

    

    一白一藍兩名書生打扮的人物,首途上道,雙方的關係,可詭譎而微妙,江湖中許多事是無法以常情衡量的。長途跋涉。進入桐柏山區。經過幾的相處,司南譽感覺到“無膽書生”聰慧而正派,毫無屑的跡象,但越是如此便越覺可怕,因為江湖上盡多深藏不露的人,這類人極難對付。眼望層巒疊嶂司南譽不由想到了師父生前的愛人“無憂仙子”,她帶著與師父所生的兒子古殘,隱居在桐柏山中,避世索居,但卻不知道藏身何處,真是:隻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幾經沒有人跡的峰澗,來到一個幽深的峽道裏,“無膽書生”停了下來,用手朝前麵—指,道:“兄台,前麵不遠的穀口,便是家父枯守的地方,家父很固執,定不願借外人之力,弟不便現身,兄台前去,切莫出是受弟之請而來,隻要會穀裏人,在穀口正中的地方,有一根兩丈高的石筍,兄台功力蓋世,定能震斷石筍,所求的僅止於此,震斷石筍之後,弟會立即現身。”完,又是一個長揖。這更離奇了,巴巴地請人來隻為了一根石筍,為什麽不用斧鑿?司南譽心意連轉,如果是—項陰謀,倒是防不勝防。“無膽書生”又道:“弟知道這事不合情理,兄台疑慮是必然的,事後弟當將一切奉告,因為弟目前也僅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得請示家父。”凝望著“無膽書生”,司南譽沉緩地道:“的確是不合情理,在下有句話在頭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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