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譽一字一句地道:“因為你犯了你們祖師爺的戒律。”李虎狂叫道:“我犯了何條何律?”司南譽怔了怔,道:“你自己心裏明白,不然,你可以回去問令師,在下不會要你的命。”李虎麵上的肌肉連連抽動,咬著牙道:“司南譽,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憑什麽管別人門戶裏的事?”司南譽冷酷地道:“受令師之停”李虎亢聲道:“我怎麽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你不出我犯了那條規戒,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你想殺人,故意找借口,是麽?”司南譽道:“在下跟你無怨無仇,沒理由要殺你,即使想殺你,也用不著找借口。”李虎厲聲道:“你不出道理來,我絕對不甘服。”司南譽倒真的為了難,當時隻顧答應,忘了問明詳情,或索取一件征信之物,代別人清理門戶,照江湖規矩是不過去的,但又不能就此放過他,他投在馬月嬌的手下,已是鐵的事實。那女的冷哼了—聲道:“白儒,仗著武功高欺淩人麽?你並非李虎的同門長輩,平空一句話就要廢人功力,這是哪一門的規矩?”司南譽有口難辯,把心一橫,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李虎目眥欲裂地道:“司南譽,別忘了在神劍幫總舵我曾冒生命危險幫過你的忙。”司南譽不由窒住了,這是無可否認的事實,但自己答應了“影子人”辦這件事,不力的話。將來如何交代呢?心念數轉之後,硬起心腸道:“李虎,在下不會忘記你的人情,但君子重許諾,答應令師的事不能不辦。”李虎再退了—步,道:“你出道理來?”驀地,蒼勁的話聲倏告傳來:“李虎。你犯了戒律第四第八條,第四條,末奉師命,擅自脫離門戶,第八條,求名貪色,所以該追回武功。”司南譽為之駭然大震,這神秘老人還沒離開,他怎能背得出空門中的戒律呢?對了,“影子人”曾過此老玩世不恭,卻極正道,他曾受過他的好處。李虎登時麵如土色,怪叫道:“閣下是誰?”老饒聲音道:“你別管我老人家是誰,如果想反抗,得另加上第二條,抗命!”李虎倉皇四顧,卻不見人,額上汗珠滾滾而落。那女的發覺情況不妙,急聲道:“我們走!”司南譽冷冰冰地道:“走?沒那麽便當!”李虎目光溜轉,心裏已起了逃念,論真功實力,他師父“影子人”也不是司南譽的對手,這一點他是明白的,不然他早開溜了,身為“空門”弟子,身法與一些門道是高人—等的,現在,他開始轉念頭,如何才能逃生。那女的大聲道:“我要你快走!”完。突地揚手拂向司南譽。司南譽本能地舉掌,正待吐勁,卻不見有掌風襲來。老饒聲音道:“心,毒!”“毒”字引發了司南譽的殺機,“呼”地一掌揮了出去,同一時間,那女的已彈身上屋,司南譽一掌揮空,更加怒不可遏,劃身,回旋,發掌,姿態曼妙,動作極快,三式如一,順理成章。“哇”地一聲慘叫,那女的墜屋落地,呻吟不止。司南譽也飄然下地,一看,李虎已失去了蹤影,不禁氣得發昏。”“嗯——”一聲長長的悶哼發自廂房,司南譽心頭一動,彈身入房,目光掃處不由駭然,隻見李虎雙目無神,萎頓地跪坐地上,看樣子功力已廢,不用,是那神秘老人下的手。老人為何越俎代庖?井裏,那女的掙起身來,沒逃走,反而朝廂房走來。司南譽一眼瞥見,大為不解,脫口道:“你想做什麽?”那女的不答話,徑直走到李虎身前,幽幽地道:“虎哥,他們……廢了你的功力?”李虎抬起頭,暗聲道:“這是我罪有應得,你……為什麽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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