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堂,誰敢輕捋虎須,我與她已沒有任何關係,我現在唯一要做的一件事,便是找到裴震,尊師父遺命清理門戶,再沒別的了。”袁佩玲苦著臉道:“我的是真的,不是故意設詞騙你,你想,如果她對你無意,又何必在拜完地之後才出走……”司南譽狂聲道:“她是什麽居心她自己明白,這件事我不想再提,我要走了……”完,彈身飛掠而去。像是傷疤被人重揭,司南譽又重溫了一次痛苦。袁佩玲怔望著司南譽倏忽消逝的身影,歎口氣,喃喃地道:“這也難怪他,一個心高氣傲的人是經不起這種打擊的,隻有找到寧墜兒之後再設法圓場了!”

    

    司南譽滿懷痛苦與激憤一路飛奔,那情況似乎又回複到寧墜兒逃婚那晚,他奔離李家的心境,意念是狂亂的。色昏黑下來,遠處閃起了疏落的燈火,像是個鎮集。司南譽放緩了身形,狂奔使他的情緒重趨平靜,想到該進飯食了,於是,他不疾不徐地朝燈火處奔去。突地,一條纖巧的白色人影從前道橫裏劃過,身法極快,僅如驚鴻一瞥,司南譽心中一動,停下了身形。江湖中,極少有穿白衣的人,因為目標太顯眼,而這人影,從身形上判斷,當是個女的。他敏感地想到了寧墜兒,她是他所見過的女子中唯一穿白衣的人,平複聊情緒,又告激越起來。“追!”心念一動,挪動腳步,但又止住了,痛苦地想:“忘掉她,徹底地忘掉她,追上她自取其辱麽?男子漢大丈夫,提得起放得下……”又一條人影循同一方向橫過,身法也相當快速。司南譽的情緒沸騰了,先後兩條人影,無疑是一路的,如果先前的女人身影,果真是寧墜兒的話,後麵的男人身影該是誰?她的情人?她因此而逃婚?追上她,當麵把事情解決,以免夜長夢多徒增痛苦。那作為信物的金鳳釵也該還給她。司南譽做了決定,彈起身形,循人影消失的方向電掠而去。

    

    一片平疇,視野很廣,不久,—黑一白兩個點映入眼簾。兩人果是—道的,現在已經會合了。司南譽心裏像倒翻了五味瓶,分辨不出是一種什麽滋味。身形加速,疾似一抹淡煙,雙方的距離逐漸縮短,不錯,前麵是一莫女,並肩馳校眼前呈現—簇參巨樹的朦朧黑影,看來是一座莊宅,一黑—白兩條人影投入樹影中不見了。司南譽追到林邊,隻見河渠圍繞,古柏參,隱約露出莊院的影子,—道木橋橫跨在河上,橋的—端連接巨木夾峙的幽森通道,這是什麽人家?司南譽在橋頭停了下來,—時沒了主意,夜闖人宅是不當的,而且。用什麽借口入莊呢?最主要的—點,他無法判定那白衣女子是否寧墜兒。正白躊躇不決之際,一個陰冷的聲音起自身後:“什麽人在此鬼鬼祟祟,意欲何為?”司南譽大吃—驚。被人欺到身後而不自覺,對方的身手相當可觀,當下沉住氣緩緩回身,—看,又是心頭大震,現身的赫然是個白發老者,手拄拐杖,—雙眼在黑暗中猶如兩顆寒星,這顯示出對方是內家高手,白發老者再次道:“友什麽來路?”聲音冷得怕人,但還不失和善。司南譽抱拳道:“可是來找饒。”

    

    “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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