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逆不道。欺師辱門！”
“請明白見示？”
“這是武當家事，女施主不必置喙。”
“我要知道。”
“貧道無法相告！”
司南譽突地想到姑丈楚雲自決前曾過的一句話，曾提到裴震之名，而這老丐又奸邪授首，莫非……心念之中，栗聲道：“老前輩，晚輩隻請問一句話，務請見示！”
“你是……江湖盛傳的白儒？”
“是的！”
“你要問什麽？”
“老前輩所的奸邪是誰？”
“你師叔裴震！”
司南譽登時血脈賁張，大聲道：“他人呢？”老丐咬咬牙，道：“你可以到粉青河畔，荊山西麓的文武廟替他收屍。”司南譽連退三個大步，星目暴睜，急吼道：“老前輩殺了他？”老丐道：“不錯，貧道偷生了十幾年。為的就是這個。”司南譽手腳發麻，腦內嗡嗡作響，身軀也簌簌抖個不住，裴震已死，清理門戶的願望是落空了。武當掌門沉聲道：“請各位施主下山！”司采薇脫口道：“不！”
“女施主還有話？”
“我要公道。”
“家法門規之下，公道二字從何起？”
“我還沒明白事情的始末。”
“土行仙”突地衝到司采薇身邊，沉凝十分地道：“大妹子，老夫與令兄司謹生前是至交好友，請聽老夫一言……”司采薇瞪著“土行仙”道：“請講！”“土行仙”道：“大妹子是武林人，也曾為人徒，當知道尊重別饒門規，不能貽同道以話柄，人死不能複生，請大妹子節哀順變，離開！”
“要我……認命？”
“這是沒辦法的事，隻好如此。”
“但他死的……不明不白！”
“老夫已然明白了，稍時再相告。”完，轉向武當掌門，抱拳道：“掌門人，容區區進一言，死者是貴派俗家弟子，已經以死贖罪，保全了貴門律法的尊嚴，但他依習慣來，並不是全真身分，所以請掌門俯允，遺體由他的未亡人帶走安葬，比較妥當。”武當掌門略作思索之後，點點頭，表示答應所求。司采薇正要開口，老丐突地怪叫一聲：“祖師慈悲，不肖弟子元通請祖師接引！”身軀猛震，口血狂噴，自斷心脈而亡。司南譽為之頭皮發炸，這是門戶中的大悲劇。司采薇猛一跺腳，抱起她丈夫的遺體，轉身蹣跚行去，司南譽等一行，尾隨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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