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譽打了一個冷噤,廚房靠裏,是然的石壁,一個石洞,洞口攔著粗如兒臂的鐵柵,柵門加了一把大鐵鎖,一個蓬頭垢麵的女人,手抓柵條外望,看上去已是中年,憔悴不堪,眼神是散亂的。那女人用力搖動柵門,狂叫道:“救我啊!”

    

    司南譽的眉頭皺緊了,期期地道:“你是誰……怎麽會被關在這裏?”

    

    那女人大叫道:“救救我,放我出來,我受不了這活罪,啊……”著,竟然嗚嗚地哭了起來。司南譽連饑餓也忘了,麵對這被囚的女子,他不知如何是好,心念數轉之後,抬右掌,運足“姽嫿掌”神功,朝鐵鎖切下,“鏘”地一聲,鐵鎖被劈落,順手拉開柵門。

    

    那女人沒出來,直勾勾地瞪著司南譽,司南譽不由心裏發了毛,栗聲道:“怎麽回事?”那女子突然格格地笑了起來,接近瘋狂。司南譽手足無措,又道:“到底怎麽回事?”

    

    那女子斂了笑聲,幽幽地道:“臨哥哥,你終於來了,我……我想得你好苦,我知道你不會拋棄我的,臨哥哥,……是嗎?”

    

    司南譽全身一顫,他到此刻才看出對方是個心神喪失的人,下意識地退了數步,後悔自己太孟浪,放開了一個瘋子。怎麽辦,仍然把門關上?可是,如果她是遭惡者囚禁,不救她於心何忍?心念未已,那瘋女人突地衝出柵門,向外奔去。司南譽隻好跟著奔出。到了大門外,那瘋女人卻又回轉身來,眸中陡然泛出怨毒之色,瞪著司南譽,咬牙切齒地道:“你害我一輩子,我要你的命!”

    

    司南譽呼吸為之一窒,栗聲道:“你是誰?”瘋女人腳步一挪,厲聲道:“我要挖出你的心肝五髒!”司南譽啼笑皆非,吐了口大氣,道:“你知道我是誰?”瘋女人咬著牙道:“你是個衣冠禽獸,沒有人性,狼心狗肺……”

    

    失心瘋的人是無法理喻的,司南譽想:“還是走為上策,不然廝纏不清了!”心念之間,舉步就待離開,瘋女人突地厲叫一聲:“你想走?……”雙掌立胸,掌心相合,然後一亮。這女子雖然瘋了,但功力卻高得驚人,雙掌一亮之際,一道如山潛勁湧向司南譽,司南譽當然不能還手,因為對方是心神喪失的人,搖搖頭,迅快地向側方閃了開去。瘋女人可是得理不讓,如影附形而進,一口氣攻出八掌,戳出四指,著著指向司南譽要害,一個瘋子而能保有這高的身手,實在令人駭異。

    

    司南譽連連躲閃,有些手忙腳亂。瘋女人一輪疾攻之後,停下來喘息。司南譽本來想走,現在又不想走了,他要查清楚這件事的原委,瘋女人何以被囚?囚禁她的是誰?依她的身手看來,一定不是無名之輩,如果一走了之,不定會鑄成大錯,人是自己放的,總得有個交代,奇怪的是這屋子的主冉哪裏去了?是何許人物?瘋女人略事喘息之後,又出手猛攻,全是拚命的打法。

    

    司南譽一邊閃躲,心裏一邊想:“看來隻有出手製住她,問個明白,不然一輩子也纏不清!”一個疏神,肩背上挨了一掌,力道相當不輕,震得司南譽打了一個踉蹌。瘋女人攻勢更加瘋狂。司南譽無奈,揮出了一掌,當然,他出手是留了分寸的。“砰!”挾以一聲淒哼,瘋女裙退了四五步,口角掛下了兩縷鮮血。司南譽十分不忍,但他沒有別的辦法,透了口悶氣,道:“你到底怎麽回事,先把話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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