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虛真人”老臉起了抽搐,放聲大叫道:“來人!”

    

    司南譽緩緩拔出長劍,目眥欲裂地道:“你要人陪葬的話,全都可以招來!”長劍徐徐揚起。腳步雜遝聲中,十幾名道士仗劍奔入院。“土行孫”一把扯落竹簾。“玉虛真人”閃電般攻出一劍,淩厲詭辣,氣勢相當驚人,二十年隱忍待機,功力之精進自不待言。

    

    眾道士衝到門首,人人色變。司南譽的霸劍劃了出去,金鐵交鳴聲中,“玉虛真人”打了一個踉蹌,卻乘勢攻向“土行孫”,“土行孫”閃了開去,房裏地方不大,“土行孫”這一閃,無形中阻礙了司南譽的劍路。

    

    “玉虛真人”出門外。眾道士“唰”地散開,從利落的身法可以看出全是一等一的高手,不用,都是“經武會”昔日舊部,暫充道士,準備複會的。司南譽如影附形而出,劃半弧,截到“玉虛真人”頭裏。

    

    “玉虛真人”栗叫道:“各位,有我無敵,上!”暴喝聲中,數支劍從不同角度掃向司南譽,“玉虛真人”正麵主攻。司南譽大叫一聲:“霸劍無敵!”施展出得自“獵使之劍”鞘藏秘笈所載的一招絕學,劍勢像千層逆浪中夭矯而起的一條神龍,玄奧強霸,世無其匹。

    

    折劍、驚呼、慘號同時爆起,人影四散射開,地上橫了三具屍體,數截斷劍。通玄的功力,傾古淩今的劍術,使在場的道士個個亡魂盡冒。“土行孫”遠立旁觀,非不得已不出手是他的原則。司南譽錯步移位,劍尖指向“玉虛真人”。

    

    “玉虛真人”臉孔已扭曲得變了形。暴喝再起,道士們喪膽之餘,又忘命狠撲而上,他們的目的已不在啃,而是保全會主,“玉虛真人”乘勢出手。霸劍再次破空劃起,血雨飛灑,慘號撕空,人影再爆開,地上又多了兩具屍體,這一來,全被鎮住了,沒人敢冒險送命。司南譽一收劍,斜揚,回複起手式,口裏道:“牟酉山,應該付代價的隻你一個,我不忍趕盡殺絕!”

    

    “玉虛真人”一襲濺滿血漬的道袍無風自抖,目珠溜轉,他已動了逃遁之念。“呀!”栗吼聲中,司南譽絕技再展,耀眼的劍光挾絲絲的破風聲,罩向“玉虛真人”,這一擊,他誌在必得。“玉虛真人”奮劍抵擋,用足了畢生功力,震耳的金鐵交鳴,夾著一聲悶嗥,場麵突地靜止下來,司南譽的劍,又回複斜揚之勢,俊麵一片鐵青。

    

    “玉虛真人”手中劍虛垂向斜下方,腳下有一條紅蛇在蠕動,那是血,臉孔有規律的抽動,眼珠暴突,像要擠出眶外,“砰”地一聲,栽了下去。驚呼響成一片。司南譽帶煞的目光掃向喪魂失魄的眾道士,一字一句地道,“在了不願濫殺無辜,冤有頭,債有主!”完,長劍一揮,“玉虛真人”的腦袋脫離頸項。又是一陣驚呼,眾道士人人悲憤,但抵不過死亡的恐懼,沒人敢行動。“經武會”至此,永遠地在江湖除名了。

    

    司南譽歸劍入鞘,拿出預先準備好的革囊,把“玉虛真人”的頭顱裝了進去,然後望向遠立一側的“土行孫”道:“前輩,我們該走了!”在眾道士恨毒與驚怖的目光下,司南譽與“土行孫”從容而去。

    

    武當山脈,地近堵水的一座峰頭上,有一座山石堆砌的石塚,蔓草夾著苔蘚,顯示出這石塚已經曆了很長的歲月,墓碑已被拂拭過,字跡宛然,刻的是“故友司無命夫婦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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