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勞往返,使司南譽感到無比的沮喪,情況意外地發展,僅有的一條追凶線索也斷了,事情發展到這地步,除了離開,還有什麽好的。死者為尊,這是一項道德傳統,司南譽麵對“丹陽子”的遺骸作了一個揖,祝禱道:“後學南官司南譽,機緣湊巧,得悉前輩未了之願,當盡力完成,使前輩得以九泉瞑目。”祝畢,又恭敬地作了一揖。於是,他又奔向出山的路。

    

    司南譽誌切親仇,一鼓作氣而來,結果徒勞跋涉,在心情懊喪之下,連走路都沒精神了。

    

    夕陽銜山,距出口的埡口還有一程子路,看來非到黑之後不能出山。

    

    正行之間忽見一個文士裝束的中年人飄然迎麵行來,步履輕健,一望而知是個高手,司南譽不由心中一動,這中年人不帶行囊,衣著也不類山居人,何以在這種時分人山?心念之間,雙方已經照麵,司南譽拱手道:“朋友何往?”

    

    中年文士深深掃了司南譽一眼,冷冷地道:“回山!”完,擦身而去,司南譽下意識地怔住,隻見一矮身影,如飛而至,臨到切近,看出來的竟然是“土行孫”,不由大喜過望,忙迎前道:“前輩怎麽來了?”“土行孫”止步,道:“老夫算準你必走這一條路……”著,目光四下一溜,又道:“你看見有人打簇經過麽?”司南譽心中一動,道:“有個文土裝束的中年人,剛剛……”“土行孫”急聲道:“快去截住他,快……”司南譽愕然道:“截住他?”

    

    “土行孫”頓腳道:“快呀!別讓他走脫了,有話等會兒再問,快!”司南譽滿頭玄霧,但看“土行孫”著急的樣子,知道必有原因,當下不再多問,車轉身,展足功力追去,捷如鬼魅狂風。中年文士此刻也正加速飛馳,但較之司南譽,便差多了。司南譽彎過峰嘴,發現中年文士的身影約在二十丈外,立即把速度加到極限,幾個起落,超越對方,前衝七八丈,刹勢回身,大喝一聲:“站住!”中年文士停了身形,寒聲道:“你這是什麽意思?”司南譽根本不知道“土行孫”為什麽要自己截留對方,索性直道:“沒什麽,請朋友略為停留。”

    

    “為什麽?”

    

    “有人要見朋友。”

    

    “噫!你……是不是江湖盛傳的‘展烽’?”

    

    “正是在下!”

    

    “對不起,區區沒空!”擺欲校司南譽揚掌道:“朋友走不聊!”中年文士色厲內荏地道:“你意欲何為?”司南譽淡淡地道:“過受人之托留駕!”完,手掌徐徐放落。“土行孫”也已匆匆趕到。

    

    中年文士側身一掃“土行孫”,栗聲道:“你閣下原來是盯蹤區區來的?”“土行孫”目芒一閃,道:“對朋友你的易容之術感到興趣,想知道你的來路。”中年文土麵色大變,向後一挪步,大聲道:“你老偷兒在胡扯些什麽?”“土行孫”大叫道:“喲哈,有意思,我老偷兒一向眼皮子最雜,竟然看不出你是何許人物,而你卻能一口出老夫的來曆,好,現在老夫請教你的上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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