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郡主?”上官是皇姓,包瑞一時沒猜出她口中說的是誰,待明白時點點頭道,“我會多加留意的……”

    他心中還有事要說,但心存猶豫,瞧她的目光多了幾分考量。

    連半夏雖看不見這些,不過聽出包瑞說話有些不幹脆,似有別的事情要她幫忙,她微微皺眉主動道:“你有事需要我幫忙。”

    “是!”包瑞麵露難色,看到她一臉病容的樣子欲言又止。

    連半夏不用看也猜出包瑞現在的樣子,知道他在擔心她,肅然的麵容慢慢緩下來:“我很好,不用擔心。你說吧,需要我做什麽?”

    “半夏……”包瑞擔心她的身體,對上她眼睛後收住要勸說的話,如實說道,“那日在火場發現的乞丐身上有很多疑點,我需要驗屍查明死因。”

    “官府沒有仵作嗎?”連半夏皺眉,雲果的案子是由官府接手的,與其案宗有關的人和事都是要由官府詳查,乞丐與義莊失火有關,與雲果的案子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官府不可能不能驗明乞丐的死因。

    包瑞一直在留意案件的進展,身為一縣父母官不會不懂問案查情,他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其中定有疑點。

    連半夏心思微轉明白過來,問道:“仵作怎麽說?”

    “內傷過重,心脈受損不治身亡。”包瑞道。

    “你有什麽看法?”連半夏問。

    “乞丐死因尚有蹊蹺。”包瑞皺眉,把他了解到的情況一一說來,“此乞丐名喚魚老七,是城南那邊的乞丐,為人霸道無賴,管著南邊所有的乞丐,前些日子突然發了筆橫財,義莊失火前夜,魚老七喝過花酒。”

    “魚老七身上有傷,他是被誰打成重傷的?”除了那筆多出的橫財,魚老七的霸道一方讓連半夏微感吃驚,“還有那筆橫財來自何人?因為何事得白白讓一個乞丐得了這筆財?”

    “半夏,這正是我想要知道的事情。”包瑞神情凝重起來,接著道,“魚老七死與內哄,是城南的乞丐為了那筆錢財趁魚老七醉酒時,半夜攔路劫財,雙方打鬥時不小心將其打成重傷。魚老七當時傷得很重,隻剩半口氣在,乞丐們害怕他死掉背上殺人的罪名,趁夜將人抬到東崗義莊。”

    “魚老七得來的錢財清算清楚數額了嗎?”人證物證都有,魚老七的死看上去並沒什麽疑點,可是越是如此,那筆突來的橫材越是透著古怪,連半夏挑眉細細琢磨起來。

    包瑞看著她說:“數額不小,官府去過花樓查實,加上城南乞丐劫走的錢銀一共是一百五兩。這筆錢魚老七是如何得到的,誰也不清楚。”

    聽到這裏,連半夏突然嚴肅道:“這不是你請我驗屍的原因,包瑞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我試過城南乞丐的身手,他們都是普通人,而且身材不如魚老七魁梧有力,即使魚老七酒醉,他們也無法將人打死。”包瑞頓住,然後提出一個疑點,“據城南乞丐的口供來看,那晚醉酒的魚老七有些奇怪,魚老七酒品不好,醉酒後十分暴躁喜歡對人拳腳相向,那晚被打時一直沒有還擊,如此十分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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