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話,連半夏有些失望,她心裏清楚,打聽消息本就是件急不來的事情,無論她如何心急,現在能做的隻有等待。

    加上身體又不舒服,頭暈發熱,她與許葉說了幾句話後,轉身回樓上客房休息。

    這病來得猛,連半夏躺回床中不久後昏昏沉沉睡著,連許葉請來大夫為她診脈都不知道,等醒來後,已經是半夜。

    屋裏亮了燈,雙一守在床邊,見她醒來擔心道:“夫人醒啦,可有何處不舒服,想吃些什麽?”

    問到這裏,雙一突然覺得多餘,起身匆匆忙忙往外麵去。

    連半夏初見雙一有些驚訝,發了愣,聽到開門聲方才回過心神,她有許多事情要問雙一,沒等開口,門口沒了雙一的身影。

    她心裏著急,隨意裹了件外衣下床去追,跑到門口就看到雙一催著位老者向這邊來,聽雙一說話才知道那人是縣城中請來的大夫。

    老大夫是被許葉請來為連半夏看病,她一直昏睡不醒,許葉擔心出事,隻好一直把人扣留在客棧,以防萬一,老大夫的房間就安排在隔壁。

    因是被強留,老大夫有些不高興,不過聽說病人醒了,醫品還是極為不錯,帶好藥箱跟著雙一趕過來,看到連半夏已經起來,老大夫色神緩了緩,很快又板起臉,道:“怎麽起來了?夫人剛受過寒,氣血虛,需臥榻靜養幾日。”

    說完,老大夫看著身邊的雙一又道,“快些扶你家夫人回房躺著,夜裏寒氣頗重,再受寒,虧了身子如何是好?”

    “大夫說得是!”雙一有些惱自己沒考慮周全,怕她再受寒,立即過去扶她。

    連半夏一心想著顧寒,抓著雙一急著道:“不用顧我,一點風寒不打緊的。雙一,那日你隨顧寒一起離開,他現在何處,可是已經到了客棧,住在何處,我要見他。”

    她緊緊拉住雙一,出房間後直接往其他客房去,等著雙一告訴她該推開哪扇門,進哪間房見到顧寒。

    “夫人,教主不在此處……”話到此處,雙一不知道該說什麽,撒謊太難,尤其是欺騙信任她的人。

    連半夏腳步頓住,回頭看雙一,不明白道:“他不在縣城,為何?”

    “這……”雙一眼中有抹為難一閃而逝,低低頭有些心虛地說,“雙一不知道教主在何處,那日下山後,我被右副使派去邊關取藥,教主被送往何處,右副使並未告知,隻吩咐我把藥交給教中分壇的人。”

    有問題!

    連半夏挑眉,她心思細膩敏銳,在雙一開口時就瞧出有些奇怪,雙一是個很好懂的人,少言心直,說話直接不會吞吞吐吐,沒有彎彎繞繞的心思。

    剛才的話分明是在說謊,雙一似乎不想告訴她顧寒在何處,能讓雙一守口如瓶的人不多,除了顧寒,她認識的人裏就隻苗丹青,很明顯這是苗丹青的意思,是何原因她不清楚。

    他在搞什麽鬼?

    連半夏臉色漸沉,有些摸不透苗丹青的心思,眼中生出幾分惱意,看向雙一道:“是苗丹青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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