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法?”連半夏冷笑,看著連溫良諷刺道,“小叔要用誰家的家法?連家家法自有我爹管著,小叔想動手經過我爹同意了嗎?顧家家法更是和你沒有關係,你又不姓顧。”

    她句句在理,連溫良被問住,竟找不到話回駁,斯文的臉一陣青紅交錯。

    連友仁這時出來圓場,拉了連溫良到一邊說話,把事情的經過仔細和他說了遍。

    得知前因後果,連溫良臉色很難看,他雖是迂腐書生,不過是非曲直還是分得清的,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老太太的錯,作為兒子,他為老太太的所作所為感到羞恥,但不能出言教訓和怪罪,隻好向連半夏認錯。

    “半夏,這件事你們沒錯,是我冤枉你了,抱歉!”連溫良向她道歉,很認真,甚至行了書生禮。

    連半夏輕輕點頭接受他的道歉,沒再拿話刺他。

    這時,院裏的土狗叫了,有人往院裏來,跟著就聽到有人叫她:“半夏。”

    一聽聲音,連半夏臉皺成褶子,很是嫌棄地回頭,看著打馬而來的包瑞,沒好氣道:“你來做什麽?”

    包瑞不是一人前來,他身後跟著幾個穿了便衣的衙差,還有一輛馬車。

    一進院,包瑞翻身下馬,走到她麵前神情嚴肅道:“朱小姐的案子結了,我帶了個人來,她想見你。”

    “你把誰帶來了?”一聽這話,連半夏挑眉,目光快速投向馬車,心中湧出不好的感覺。

    她和包瑞不熟,共同認識的人除了死者朱小姐便是那夥山賊,這家夥到底帶誰來了?

    那馬車裏的人似乎有問題,到地方也不下車。

    她正不安時,就聽到包瑞壓低聲音沉重道:“是朱家丫環綠兒,她瘋了,誰都不認識,嘴裏一直叫著你的名字,又被朱老爺趕出府,已經沒有去處,所以我帶她來找你,希望你收留她。”

    “是綠兒!”連半夏驚訝,隨後想想有什麽不對問道,“她怎麽瘋了?”

    “不清楚,就在客棧失火那天,綠兒被人丟到流清街的暗巷裏,有人發現時,她就瘋了。”包瑞神色凝重,沒有半分案子結審的釋然。

    連半夏一眼就看出來,問道:“這案最後怎麽判?顧琅會被秋後處決嗎?”

    “凶手不是顧琅,是顧孟。”包瑞對此結果保留疑問。

    “顧孟,哪冒出來的?”八杆子打不到的人,怎麽就是凶手,包瑞腦子被驢踢了嗎?

    連半夏難以置信道,“別和我說這個顧孟是顧琅的兄弟,還是孿生兄弟!”

    他敢點頭說是,事情就狗血到沒天理了。

    “事情確實如此,顧孟就是顧琅的孿生哥哥,中過秀才,燈上的筆墨出自他手,已經做過確認。

    還有那枚從死者手中拿到的玉扣,也是顧孟腰帶上的東西,他已經認罪畫押。案子結了,等我遞了結案書,顧孟會被秋後處決。”包瑞道。

    結果出人意料,連半夏愣住,她很清楚這樁案子還存有許多疑點,不過需要綠兒的取證,如今綠兒瘋了,又有人刻意頂罪,包瑞很難再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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