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傻還是假傻?

    連半夏越來越無法確定,總覺得顧寒不如外表那般傻氣,好像隨時都會變樣,變回高燒時的樣子。

    她討厭那樣,一想起冷漠的顧寒,眉心輕攏,有絲不悅和浮躁,嘴裏的糖都帶著一絲苦味,如此這般哪還能睡著,再說她也不放心讓顧寒守夜。

    他玩心太重,若不看著會誤大事。

    爐上煮著熬夜提神的咖啡,滾滾水氣帶出濃濃咖啡香,顧寒嘴角饞,目光緊緊在精致的小茶壺上,問道:“好香啊,這是什麽?”

    “咖啡,要喝嗎?”連半夏拿出馬克杯,分了杯咖啡給顧寒。

    顧寒端起杯子就喝,她都來不及阻止,就被顧寒噴了一臉熱咖啡,頓時呆若木雞,木愣愣地盯著他。

    顧寒嚇了一跳,緊張地用衣袖給她擦臉,一邊擦著,一邊慌張道歉:“娘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吐你口水。這……這是什麽茶,好奇怪,好難喝。你有沒有被燙到,讓我看看。”

    說完,顧寒撅著嘴巴靠近,怕她被噴出的怪茶燙到,賣力朝她臉上呼氣,又急又擔心,微紅的眼睛浸著水氣,好似要哭出來。

    連半夏歎了口氣,一點火氣都沒有,拂手拍開他的手,抽出懷裏的手帕擦臉,安慰道:“我沒事,把杯子撿回來。”

    剛剛那一摔,也不知道摔壞沒有,這套杯子她特意挑選的,很喜歡,一共四隻,剛好夠家裏人用,缺了一個就不完美。

    連半夏看了眼砸在雪裏的杯子,等顧寒收回來後,仔細瞧一遍,杯子完好無損,連個細小的缺口都沒有。

    杯裏還留著一點咖啡,已經涼掉了,再過幾分鍾會結冰。

    倒掉剩下咖啡,連半夏把空杯放到一邊,拿著自己杯子倒了半杯咖啡,添上三勺砂糖和一勺牛奶,用銀色小勺攪拌後遞給顧寒:“喝喝看。”

    “不喝、不喝,味道怪怪的,好苦……”顧寒搖頭,有些怕喝杯裏的東西。

    “味道不一樣了,甜的。”她輕笑。

    顧寒半信半凝看她,最後還是相信她,像隻受驚的小獸,就著杯口舔了舔,償到甜味,眼睛亮起來,捧了咖啡自己喝起來。

    “香香的,甜甜的,娘子放了糖嗎?”顧寒舔著嘴邊的泡沫問。

    連半夏已經清理好杯子,倒了杯咖啡給自己,她喜歡原味,咖啡裏什麽都沒加,一口下去,咖啡獨有的苦味讓她眉心微皺,頭腦會變得清醒。

    辦公室有套咖啡機,便宜法醫科那幫老頭兒!

    她有點走神,聽到顧寒在問,很快清醒過來,點點頭算是回答。

    喝過咖啡,兩人依偎在一起守夜,顧寒心疼她,好幾次提醒她睡覺,都被敷衍過去,守了一夜,天快亮時也沒等到狼來。

    看著微微泛白的東邊,連半夏伸伸懶腰從顧寒懷裏起來,快速收好暖爐,熄了風燈招呼著:“別等了,該回家了。”

    一聽這話,顧寒頓時精神抖擻,閃閃亮亮的眼睛看著她歡呼:“回家、回家,我想笙兒了。”

    簡單清理現場,兩人快速離開往家裏趕。

    剛到家,正要推門進屋,突然門從裏麵拉開,連溫良出現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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