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讓你不要亂買東西嗎,怎麽還買?娘手沒事,過完年,開春後就好了。”連陳氏心裏甜滋滋地,嘴上卻苛責女兒,仔細把凍瘡膏貼身收好,然後去廚房。

    要開飯時,連友仁醒了,寧大夫的藥十分管用,這才剛喂下不到一個時辰。

    不過,人雖醒著,精神不怎麽大好,他病了些日子,身體幾乎掏空了,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養回來。

    連友仁看到女兒站在床前,有些生氣地看著連陳氏說:“不讓你別麻煩半夏嗎,你怎麽還把人叫回來?”

    “爹,你別怪娘,我是自個兒回來的。山裏冷,我和顧寒回家避寒。”連半夏隨口編了個謊。

    連友仁這才沒有多問,隻是和她說:“既然回來了,那就住到明年開春再回去。咳咳……這破廟好像變暖和了。”

    “說什麽傻話,你仔細瞧瞧,我們回家了。”連陳氏聽他說糊話,以為人還在發燒,伸手摸摸男人額頭,知道沒事後才鬆了口氣,給他解釋。

    “老二的銀子還上了,是半夏還的嗎?”連友仁問半夏。

    都什麽時候了,還惦記著還銀子,她這爹當真是老實。

    連半夏有些無語,也不跟他細說經過,隻道:“爹,以後這家我來管,你好好養病,旁的事情有我呢。”

    “娘,我熬了些粥,你拿給爹吃。”

    連半夏拉著連陳氏到外麵說話:“娘,你晚上仔細說說我爹,讓他以後別再護著二奶奶他們家。”

    這個爹有些死腦筋,有些事情不說清楚,後麵的日子都會過不順心,她可不想再被二奶奶一家占便宜,決定把說服工作交給娘來做。

    用過晚飯後,連半夏拿著玉有話要和連陳氏說,兩人去了廚房的火坑邊,坐下來一邊烤著火,一邊聊天。

    “娘,玉我拿回來了。”連半夏把玉拿來給連陳氏看。

    連陳氏接過玉,懷念似的翻看著,說道:“真是塊好玉,能佩戴它的人都是些官家富商小姐,半夏,娘知道你想問什麽。”

    連陳氏把玉遞回來,瞧著已經嫁為人婦的女兒,想著是時候告訴女兒一些事情,她本就是天上飛的鳳凰,不能讓她一輩子掉在地上裝山雞,而且這次又那般得罪了繼房,留在這裏隻會被欺負。

    “十年前,我和你爹在回村的路上撿到了你。那天山雨很大,你摔在山溝裏,渾身是血,救回村裏又發著高燒,本想等你醒來後送你去找你的家人。

    不過,你大概是傷到腦子,不記得以前的事,問你什麽你隻會搖頭,連話也不說,身上也就留著這塊玉。

    當時,離鎮不遠的平山發生了件可怕的事情,有一群山賊打劫了路過山腳的富商,他們見人就殺連個活口都沒留下。

    你身上有刀傷,我和你爹看到玉時就想,或許你是從平山一路逃過來的,你的爹娘可能都不在了,便收留了你。

    不過後來聽鎮裏人說,有位官家夫人張榜尋女兒。”

    說到這裏,連陳氏從懷裏取出一張舊紙給她,又繼續道,“她要找的人是你,不過他們似乎很急,等了三天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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