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理她。”連半夏攔住老太太,讓娘繼續拿東西。

    老太太眼看東西被拿走,又哭又喊起來,胡亂揮著手抓撓連半夏。

    連溫良聽到響動,很快趕過來,一進屋,就看到老娘被欺負,當下發起怒來,厲聲嗬道:“你們做什麽?半夏,還不放開奶奶,沒大沒小成何體統?”

    “小叔來得正好,半夏有句話要問你。”連半夏鬆手放了老太太,轉身看著連溫良問道,“小叔,古人有雲:不問自取是為盜。你覺得這話對是不對?”

    “自然是對,你問這做什麽?”連溫良如實答著,卻不知道她問這話的意義,微挑起眉看她。

    連半夏輕笑說:“還是小叔明白是非,那事情就好說了。小叔,二奶奶趁我做飯時不在,換走我新買的棉被,是對是錯,又該如何處理?”

    他就說這丫頭怎麽突然和自己拽文,原來是擱這裏等著。

    連溫良吃了悶虧,被暗擺了一道,先前認同了連半夏的話,後麵若再反駁,便是自己出爾反爾丟讀書的名節和骨氣,最後不得不咬牙說:“自然是娘不對,不過,她是長者,你是小輩,斷然沒有向你認錯陪罪的道理。你換回被子就是,這事就算了了。”

    “良兒你說什麽渾話……”

    老太太被要麵子的兒子氣到,想要耍賴,結果被連溫良攔下來:“娘,讓他們把東西拿走。”

    “可是……”老太太不舍得,她都看好了,那棉花可是今年剛摘的,曬足了光,蓋著可暖和了。還有那被套料子,都是上好的新棉布,貴著呢。

    眼看老太太眼裏憋壞,連半夏打斷她的話又說:“我給小叔一個麵子,事情就按小叔說的辦。娘,你把我們的棉被拿回去,我還等著二奶奶還玉佩呢。”

    “半夏,有事記得叫娘。”連陳氏怕她吃虧,很不放心地叮囑,然後才離開。

    連溫良聽她提到玉佩,挑眉問道:“什麽玉佩?”

    “二奶奶拿了我的隨身玉佩,說是要給小叔提親用。小叔也是知道的,我是爹娘撿來的,那玉佩關係到我的身世,它對我很重要。小叔也不想我去告官吧?”連半夏痛快地賣了波慘,她吃定小叔是個迂腐的書生,便用他來催老太太主動麻利地還回玉佩。

    再提告官,威逼一翻,防著兩人耍心機。

    果真,她一說這話,那邊連溫良也記起有這麽樁事,他是看重仕途的人,不想惹出麻煩,便和老太太說:“娘,你把玉佩還給半夏。”

    老太太向來都聽兒子的話,一心指望兒子高中光耀門楣,也不想把事情鬧到見官的地步,咬了牙去開鎖,取出壓在箱底的玉佩塞給連半夏:“拿走、拿走,當誰稀罕這東西。臭丫頭,你給我記住了,等到良兒他日高中,你們都後悔去吧!”

    高中?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不是連半夏瞧不上連溫良,一個連鄉試都過不了的男人,還指望高中?

    “祝小叔心想事成,早日高中。”連半夏薄唇微勾,有抹嘲弄,拿著玉佩轉身出了房間。

    從老太太房裏出來,連半夏直接回廚房,借著暈黃的燈光,仔細瞧了瞧到手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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