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開雲卿言的手向著香爐過去,味道是淡淡的檀香。

    檀香有凝神靜氣安眠的作用,但也絕對不會讓雲卿言那麽大動靜都沒有察覺。

    將香爐蓋子打開,裏麵有兩塊香同時燃燒,香味一模一樣,完全分辨不出來。

    看到兩塊熏香時,君離塵心底就猜到了是誰的手筆。

    能做的這般天衣無縫,雲卿言都沒察覺到的,也就隻有他……

    星雲大陸第一神醫,孟亦能做到吧。

    他竟還敢回來。

    君離塵雙手緊攢成拳,指關節泛白,眸中飄過一絲寒光,比嚴冬的風都還要冷幾分。

    拿著茶壺將香爐裏燃燒的熏香澆滅,就向著床榻上的雲卿言走去,躺在旁邊將雲卿言抱在懷中,眸中閃過一絲悔恨。

    他還是不夠強,不夠強大。

    翌日清晨

    雲卿言醒來時已經很晚,睜眼就看到君離塵放大的俊臉,“言兒,你醒了。”

    “嗯。”她撐著床榻起身,揉著太陽穴,“你什麽時候來的。”

    她怎麽一點都沒有察覺,一覺睡到現在怎麽會這麽死。

    “昨晚就來了,言兒你最近太累了,注意休息才是。”

    “快起來吧,馬車已經備好了。”君離塵將一早準備好的衣裳遞給雲卿言,就將其拉起來穿衣梳洗。

    本來想叫墨夷初夏進來梳妝,但君離塵卻執意要親自動手。

    這次君離塵挑選的是一件深紫色的便裝,不同於宮裝的廣袖,袖口很小方便適合出行,一個發冠帶在頭頂英姿勃發。

    加上自身的清冷,就好似雪山上的冰蓮花,讓人不能觸及。

    君離塵拿著眉筆親自為雲卿言畫眉,輕描黛眉小心翼翼,“言兒真是越看越好看。”

    她的美不是驚心動魄,而是清冷的美,美的冷豔,讓人想要抓住。

    “還用你說。”聽著君離塵的稱讚,雲卿言的嘴臉不自覺的翹起一個弧度,在銅鏡前照了一下,“還不錯。”

    君離塵這畫眉技術還可以,就是熟練的有些過分了,讓她不自覺的多想,“你給多少姑娘畫過眉?”

    雲卿言故作不經意的提起,君離塵卻明白她話中的意思,“多少姑娘?”

    “這個為夫還真是記不清了。”

    記不清?

    雲卿言放下眉筆在君離塵的手臂上擰了一下,不是特別用力但也會有疼痛感。

    “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君離塵吃痛,抬頭是雲卿言已經到了寢宮門口,“記不清?”

    “多的記不清了吧。”

    留下這句話就推門而出,君離塵見玩笑開大了趕緊追出去,“不是多的記不清。”

    “而是為夫眼裏心裏全是言兒,實在是沒地方想。”

    “就一個。”

    “現在想起來了,就言兒一人。”君離塵書生欲超強,不停解釋。

    雲卿言心底早就知道是這個答案,但畫風不能轉變太快,“你若能再想起一個人,就斷腿吧。”

    “斷腿?”君離塵搖頭,“不行,斷了言兒的性福怎麽辦?”

    “性……”雲卿言幹脆閉嘴,直奔宮門走去,君離塵小跑跟上故作不經意的模樣去牽雲卿言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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