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雨已經變小了,臨走走前看了一眼雲卿言,便以最快的速度到另一個目光的身邊。

    “你……”看到背影,血痕勾了勾唇角,“吟風閣焱。”

    隨著血痕的聲音響起,焱雙手負立緩緩轉身,“血樓樓主,血痕。”

    焱藍色的麵具下帶著微微的笑容,那種看透一切的笑容,“或者正確的說,我應該喚你攝政王才對。”

    那雙藍色瞳孔散發著詭異的目光,血痕在聽到這句話時周圍的溫度直線下降,兩人四目相對火藥味蔓延四周。

    “吟風閣主這句話本尊倒是有些聽不懂。”

    “聽不聽的懂本君想樓主心底最清楚。”焱的目光從破廟移到血痕的身邊,“如今你已經痊愈,雲卿言也在你身邊。”

    “那雲卿言委托本君的事情就算辦到了。”

    “接下來,就交給樓主了。”焱留下這句話便轉身離去,一一個藍色的身影以極快的速度劃過夜空,讓人誤以為是流星。

    血痕望著焱離開的方向雙手緊握,竟然被他看出來了,不過他還算聰明,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懂得點到為止。

    站了一會兒,血痕便回了破廟,看著熟睡的雲卿言心底暗自鬆了一口氣,這件事以後怎麽跟卿言解釋。

    但願她不會生氣吧。

    他席地而坐,耐等天明。

    焱離開了破廟之後就直接飛往吟風閣的分壇,一切都是他多慮了,君離塵怎麽可能保護不了雲卿言。

    他一直認為雲卿言最危險的時候君離塵都不在旁邊沒資格繼續保護,結果……君離塵不過是以另一個身份守護在雲卿言的旁邊。

    當時血樓樓主突然出山,在婁蘭將雲卿言救出來他還好奇過,血樓樓主可是從未露過麵甚為神秘,怎麽會跟雲卿言有關係。

    原來……血樓樓主,不過是攝政王君離塵在江湖上的一個身份。

    如此,他連暗中保護雲卿言的機會都沒有了。

    其實在水月國那陣他一直暗中保護雲卿言,君離塵應該是早已發現,不過是看在他對雲卿言沒有加害之心才沒有把他揪出來。

    這世界上最能唬人的,大概就是君離塵了。

    三皇子府

    自回到皇子府後,陌玉便一直坐在案桌邊,案桌上是雲卿言的畫像平鋪著。

    那一瞥一笑好似真人一般,陌玉在書房畫過雲卿言的不少畫像,都不及這張邊疆送來的傳神,就像是雲卿言本人走進畫中一般。

    陌玉手持酒杯,指腹摩擦著畫像上雲卿言的臉龐,“我以為如今這樣,你就能回到我身邊。”

    “往日我是水月國的驃騎將軍,跟君離塵相比相差太遠,可如今我已經是婁蘭國的三皇子。”

    “為何你還是不肯多看我一眼。”

    “言兒,兒時的承諾你當真是一點都不記得了嗎?”陌玉手提酒壺,已經醉的看不清畫像。

    旁邊的兩個侍衛看著三皇子這般不敢勸說,也不敢上前阻止,從他們跟在三皇子的身邊,還是頭一回見到三皇子如此模樣。

    醉的分不清誰是誰。

    “是不是要我把整個婁蘭國奪下來,成為婁蘭國的人上人你才會回到我的身邊呢。”陌玉帶著醉意說出這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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