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如炬,審視著雲卿言,似要將其看穿,她並無內力,是怎麽察覺到的。

    “來坐下。”

    雲卿言拍了拍旁邊的桌子示意讓血痕坐下,對於血痕的到來她似乎並不驚訝。

    斬首前一天血痕就說過會來救她,雖然不認識,但她還是莫名的相信了。

    “趁熱吃。”雲卿言話並不多,招呼了血痕就自己開吃,血痕在旁邊沒有動筷,而是看著雲卿言用膳。

    雲卿言能感受到血痕的目光,剛開始並不理會,但她一直被這樣盯著就開始不在自在了,“現在外麵是不是把我的死訊都傳瘋了。”

    她是真的沒想到,抑白竟然會做出這種事,讓她都有點不敢相信。

    “君離塵的侍衛都帶著你的骸骨回水月國入葬發喪了。”

    血痕據實回到,再次聽到君離塵這三個字,雲卿言捏著竹筷的手停頓了下來,“君離塵他……”

    她想要問君離塵醒了沒有,但最終還是沒有問出來。

    其實現在挺好的,君離塵以為她死了,她應該解脫了才對。

    可為什麽感覺心裏空落落的,就像是差了點什麽。

    雲卿言的目光黯淡,用膳都心不在焉了。

    見雲卿言如此模樣,血痕那饕鬄麵具之下的眸子一閃而逝的異樣,“你想問君離塵醒了沒?”

    “他自然是沒醒了。”

    “若醒了怎麽會就此離開,多半會掀了婁蘭國吧。”血痕的聲音很小,可雲卿言還是能聽到。

    “會嗎?”

    “他或許會高興吧。”沒有她在中間橫加阻攔,君離塵跟依裳盡便可以在一起了。

    可是……那依裳盡不過是抑白派到君離塵身邊的,又怎麽會有真情。

    血痕沒有做聲,雲卿言也沒說話,玉寒宮內陷入寂靜,直至雲卿言用完午膳血痕才開口,“本尊帶你離開這裏。”

    “不必,待過些時日。”她已經將那股內力融匯了一點,再過幾天就能更熟練的掌握。

    “嗯?”血痕皺眉好奇不解,雲卿言用手絹擦了擦嘴角,“免費的飯不吃白不吃。”

    血痕聽了輕輕一笑,他明白雲卿言絕對不是因為蹭飯,既然雲卿言不願意說,他便沒有過多詢問。

    從此之後,血痕沒到飯點就會跑來還都是挑著抑白不在的時候。

    雲卿言也從剛開始的抗拒變成習慣,抑白沒有給他配侍女,她一個人在玉寒宮中有血痕似乎也沒那麽無聊。

    轉眼間雲卿言身亡一事已經半月,戰擎戰戟初夏等人帶著雲卿言的骸骨跟君離塵回到了水月國。

    這一路算是順暢,沒有想象的艱難險阻。

    水月皇帝知曉雲卿言身亡,陌萱並沒有嫁給君離塵為妾,且君離塵還昏迷不醒,便讓收回了下令吟風閣追殺君離塵這件事。

    回到水月國,君離塵依舊是昏迷狀態,誰也說不準君離塵何時蘇醒。

    初夏想著死者為大入土為安,便擅作主張要讓雲卿言入葬,但卻收到了戰擎的勸阻。

    王爺還未蘇醒,此時若安葬了王妃,王爺若醒來追究責任這誰也擔當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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