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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
江恒還是了解她的，問，“想去銀行？”
“對，你等我下。”她跑過去將辦公室門關上，回到座位上後重新拿起電話，壓低聲音說，“我覺得銀行可能更好一點。我今天去縣裏了，聽我們書記那意思，除非我學曆提升，才有可能繼續往上升，可我聽他那意思，可以去銀行。”
“你不想去大學？”
“一般般，就算去也不會去現在這種大學，沒有含金量，可選的專業也不多。我想先去混一混，銀行最起碼不用像現在這樣考慮怎麽讓大家脫貧是不是？我覺得銀行可能會清閑很多。”
在公社，要操心的事情太多。
“那你想去試試就試試，過兩天我去幫你找書。”
“謝啦小江哥同誌。”
江恒唇角輕揚，“一句謝，太沒誠意了。”
“等你回來喲，再見啊小江哥哥……”
江恒聽著她一句話拖腔帶調的，內心酥麻酥麻，他沒看見梅小酒，都知道梅小酒說這話時的表情，這個磨人精。
不過梅小酒要真能去縣裏上班還是挺好的，這樣他們以後來回都方便了。
他打算明天就去書店一趟，給梅小酒買書。
*
曲書記那邊的動作還是挺快的，兩天後，關於石門公社吞豆子一事有結果了。
但是人家不願意還豆子，要給錢。
“給錢也行，就是吧，這豆子可不便宜，當初我兩毛一斤豆種買來的，昨天我們去把剩下的豆子賣給糧管所，人家收一毛一斤呢。石門公社得給一毛五一斤，我們撒下去的種子、肥料，還有人工他們都得出。”梅青酒和電話裏的人說。
來電話的是曲書記的秘書。
“在理，不過這錢就要你們自己去拿了，指望別人給你送來，不太可能。”
“好，我們自己去拿，您替我謝謝曲書記。”
“好，對了，還有黑米的事情，你和你們大隊商量一下，拉一批到縣裏糧管所。”
“呀，我就知道咱曲書記一出馬準沒問題，我知道了，我這就安排下去，謝謝啊，對了，食堂阿姨的那桶油送你們了，再見。”
秘書掛完電話，心想你還真實在啊，還真把油放食堂阿姨那去了。
他轉身把梅青酒的話，轉達給曲書記，曲書記一樂。
秘書這時候卻問，“曲書記，這事要向上報麽？還有黑米，高產稻米以及高產油料、高產西瓜，這些都是能利於民的事情，不報的話，隻能我們一個縣受益，要是上報的話將會有更多人受益，於您也是件有利的事情。”
“你聽過她每次來縣裏說的話麽？”曲書記偏抬頭問身邊的秘書，又問，“前兩天她來說的那番話你還記得麽？”
“抱歉。”秘書說。他不太知道曲書記是指哪些話。
曲書記說，“前幾天她來找我幫她要豆子，說的原話是，豆子從外引進的，既然是從外引進的，那說明其他地方也有。既然已經有的東西，我們還上報，這不是在打自己臉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