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另外一邊,孔融和一群士族也坐在一起討論著馬強的來意。

    “今日馬使君和王郡守的話,我看就是給我們聽的!”淳於郎哼道“明公,諸位,我看馬使君來者不善啊!”

    “剛剛馬使君讓管亥入內話,那管亥是何人?諸位也都清楚!還有他原來的部下,現在都在我們北海各地等著分田,我看,此事好不了!”話的是周思,出身安丘周氏。

    其他人也紛紛點頭稱是,一起看向了坐在上首的孔融。

    孔融閉著眼睛,良久之後道“我看...要不就退一步吧。”

    孔融是知道馬強對清田是多麽的執著,他很擔心再這樣下去,北海就要變成血海了。

    “不可能!祖宗基業,豈能讓給他人!公沙兄,你們家的公沙孚乃馬使君故友,你有何看法啊?”

    被稱為公沙兄的是膠東公沙家的代表公沙盧,他一向自為營塹,不肯應發調,就連管亥攻打北海的時候也不願意相助孔融,此次來,卻也是因為感覺到了事情急迫。

    “我什麽看法?膠東的田地,都是我祖上一點一點積攢出來的,沒有一畝是偷得,也沒有一畝是搶的,他馬強想要,行,用血來拿!”

    聽著公沙盧的話,眾人不由拍案叫好了起來。

    孔融歎了口氣,揮手讓眾人退下,自己獨自坐在位置上。

    一人走了進來,拱手對孔融道“明公為何在此枯坐?”

    孔融一看,見是邴原,不由笑道“是根矩啊,哎,還不是為了清田之事,如今馬使君到了北海,雖然沒,但眾人都看得出來,他必然要過問清田,我是煩的不行,恨不得跟你去隱居算了!”

    邴原問道“明公扣心自問,這田應該不應該清?”

    良久後,孔融歎道“清則亂啊!”

    邴原也明白了,孔融其實心裏也明白,要不清田給百姓,百姓沒活路,自然是要造反的,但如果清田,豪強不幹,也是要鬧事的。

    其實孔融的心態和後世西方的一些官吏一樣,明明知道不這樣做會出問題,但一想到做了後會遇到的麻煩,就想一拖再拖,拖到自己任期之後,就不管他洪水滔了。

    “既然如此,明公何不稱病?”

    “稱病?”

    “馬青州到此,這田不清也得清,這就是一灘渾水,明公何不稱病避之。”

    邴原的意見讓孔融感覺茅塞大開,對啊,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你馬強要清田,自己去清好了,我不伺候了!

    “善!根矩救我啊!”孔融想通了之後,立刻哈哈大笑,拉著邴原談起了經文。

    約一個時辰後,邴原才走出了國相府,來到一處偏僻之地。

    “根矩,如何了?”

    房間裏坐著兩人,都是青年才俊模樣。

    “你們二人要做大事,非要拉我,明公已經願意稱病不管此事了。”邴原笑著道。

    “太好了,如此一來,吾等便可放手而為了!”

    這二人一是左生,字承祖、一是劉謝,字義遜,都是孔融麾下官吏,但都因不擅清談而沒有受到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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