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宇一挑眉,反問道:“可我並不是你們學校的學生,這套規則貌似用不到我身上吧?”

    暈,好像還真是這麽回事。

    段新雨張張嘴,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憋了一肚子的悶氣。

    陳飛宇一下子笑了起來,道:“這到了,還以為學生在欺負老師呢,說吧,你讓我去辦公室,是為了什麽事情?”

    “學生欺負老師?罪魁禍首還不是你?”段新雨小聲嘀咕一聲,氣勢已經比剛才弱了許多,道:“我想找你探討一下關於哲學上的問題,當然,主要是關於華夏哲學方麵。”

    她可不認為自己在西方古典哲學方麵的造詣會輸給陳飛宇,所以著重強調了下“華夏哲學”這四個字。

    “坐吧。”陳飛宇一指自己身邊的座位,道:“想問什麽都可以。”

    段新雨這才心情變好,坐在了陳飛宇的身邊,抬眼便見到了何香霖和周若華,心裏暗自嘀咕,陳飛宇的豔福可真好,除了段詩揚外,身邊竟然還有這麽多漂亮的姑娘。

    何香霖連忙向段新雨問好。

    段新雨含笑點頭,腹誹歸腹誹,她可時刻記得自己的目的,收斂情緒,向陳飛宇道:“在課堂上的時候,你隻著重強調了道家,但華夏除了道家之外還有儒家,而且嚴格來說,從古至今儒家的影響力,一直要超過道家,就算道家在追求宇宙最根本的本源,那儒家可是徹徹底底的偏向實用了。”

    陳飛宇搖頭而笑。

    “怎麽,你覺得我說的不對?”段新雨一愣。

    “自然不對。”陳飛宇笑道:“你這番言論,便是當今社會對儒家思想淺嚐輒止的弊端,嚴格來說,儒家最根本的追求,其實和道家並沒有什麽區別,同樣都是追求'大道',隻不過儒家有顯學和密學,顯學便是構建'仁義禮智信'的社會,而密學則是修行,也就是修道。

    可惜大眾隻知儒家顯學,而不知儒家密學,便認為儒家較之道家淺薄,這隻是一種偏見,比方說《中庸》,儒家最根本的心法全在《中庸》裏麵,開篇便提到'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

    所謂開篇明義,《中庸》第一句便著重點出了什麽是'道',這裏的'道',和道家追求的'道',其實並沒有本質的區別,隻是世俗大眾不理解罷了,段老師,我且問你,什麽叫'天命'?”

    “天命?”段新雨眼中閃過一絲迷茫,搖搖頭,道“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說實話,我不知道什麽是天命。”

    他正是穆良輝!

    “神秘男子?哼,我不管他是誰,敢跟我穆大少搶女人,我一定會讓他後悔來到世上!”穆良輝眼眸中閃過一抹厲芒。

    此刻,陳飛宇就像老師,段新雨反而像個學生一樣。

    段新雨睜大眼睛,內心驚訝不已,陳飛宇的這番理論,她之前從來沒想到過,對不對先不說,至少聽起來很有道理,嗯,是非常有道理,除了違背世俗大眾的認知常理之外,並沒有其他的毛病。

    段新雨一愣,順著陳飛宇的手指向舞台看去,頓時驚呼一聲,原來

    不知不覺中,已經過去了將近兩個小時,現在迎新晚會已經到了段詩揚的壓軸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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