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接了紙條,眾人在導演組的監督下各自的秘密紙條寫完了,這才被放走。

南煙雨眼皮都已經打架了,吹了半天冷風愣是沒清醒過來,在車上睡了會兒以後就睡不著了。南煙雨無力地靠在時景深身上,轉頭埋進他懷裏,打了個哈欠。

時景深抬手揉了揉她的頭,摟住她的腰,貼著她的耳朵,低啞著聲音:“快到酒店了。”

南煙雨掀開眼皮看了他一眼,“嗯”了一聲,抱住他的腰。

時景深呼出一口濁氣,在她耳朵背後親了一下,到了房間門口,刷卡進門放卡,一氣嗬成。

他俯身吻在她的唇上,“我去洗澡。”

南煙雨此刻是沒什麽興趣理他的,點了杯紅酒,有些懨懨的。

她睜著眼睛坐在床上,抿了一口紅酒,一隻手倚在床頭櫃上鬱悶地支著頭,看著浴室玻璃透過的頎長身影,有力的腰身,她是知道的……

她皺了眉頭,隻覺得自己有些醉了,放下手中的紅酒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往後一倒,輕輕地歎了口氣,開始思考這趟旅程是對是錯。

可無論對錯,都已經開始了。

身下的床有些硬,她也記不起來自己什麽時候這麽嬌氣了。

浴室的門終於被推開,一室的氤氳融著春光散開。

南煙雨也不抬頭,卻被他抱個滿懷,他身上的熱氣蒸得懷裏的人臉色泛紅,不知道是為剛剛的洗澡水還是為何。

她往他脖子貼了貼,“不要,累死了。”

“明天中午才開始,你有時間睡覺。”時景深低沉地笑了一下,在她耳邊說著,又在她臉上落下一吻。

南煙雨連忙捂住他的嘴,推開他,幽怨道:“時景深!強扭的瓜不甜!”

時景深抬手解開兩顆扣子,垂眸看著她揚唇一笑,輕輕地將她拉到懷裏,“強扭的瓜不甜——”

他一口咬在她的耳朵上,低沉磁性的聲音微啞,“但是解渴。”

強扭的瓜不甜的後果就是,次日當地人熱情地用大紅甜西瓜招待她的時候,她隻能極力地表現得和其他人一樣喜歡吃,暗地裏還忍不住跟時景深較真,畢竟他似有若無的笑太氣人了!

真不是瓜的錯!

相隔千裏的一處宅子裏,一張熟悉的麵孔正在窺探著這一切,手上捏著一份資料,因這昏暗的光線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些內容。

上麵印了一張彩照,女孩笑顏如花,梳著馬尾止不住的青春氣息撲麵而來,和那顯示器上美豔動人的時家太太像極了。

再往照片邊上看隻見三個正楷字——南煙雨。

那張臉露出興奮的表情,手上的紙瞬間皺成一團,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卻壓抑著極大的興奮,“得來全不費工夫,原來應該是你的。”

說完這句,嘴裏又開始嘟嘟囔囔地重複,“應該是你……應該是你……哈哈……就應該是你的……”

一絲光,透過透氣的窗戶裹著灰塵撒在男人身上。

他宛如一個瘋子,嘴裏一直重複著這句話……又像是個行屍走肉,隻會重複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