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笙放下杯子,不動聲色地摸了一下大腿上別著的槍,莞爾著起身:“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柳郤推了推眼鏡,把杯子放在一邊,站起身來雙手插兜,“請吧。”

兩個人並肩走出去。

“好,卡!”導演拿著喇叭大喊一聲,欣慰地笑了,“很好啊,接下來是去柳郤家裏那段戲啊,要注意情緒的變化知道嗎!”

南煙雨點頭示意,在看了導演盡善盡美的演示以後不由得有些鬱悶。

可鬱悶維持不了多久,因為第二場在時景深的示意下很快開拍了。

柳郤打開房門,偌大一個屋子充斥著歐洲中世紀風格,他在雲笙身後關上門,神情自若地用留聲機放了一首歌。

“雲小姐跟我來,既然要品好酒,自然要去酒窖看看。”柳郤站在她身側,手有意無意地在她耳邊輕撫。

雲笙倏忽起身,退後了一步,臉上卻淡定依舊,“先生帶路吧。”

柳郤把左手插在樓兜裏,抬腿引著她往酒窖走。

一路上還撞見不少傭人。

雲笙心底一沉,且不說能不能殺死柳郤,就是隻拿到情報也很難,一路上還遇見了這麽多人,成功以後風險也很大。

她咽了一下口水,扶著牆跟在他後麵走。

來到一扇大門前,柳郤回頭看了她一眼,旋即利落地推開了門。

酒窖裏有些黑,幾盞微黃色的燈光在漆黑的世界裏留下幾抹暖意。

身後的門突然被關上。

身前的柳郤回過身來,貼近她,垂首低笑一聲,熱氣盡數撲在她脖頸間,“何必為了口酒呢?”

雲笙微微一愣,他卻已經將準備好的酒倒了兩杯出來,遞給她一杯示意她坐下來。

雲笙找了個方便動手的位置坐著,纖細白皙的手握著那盛滿紅色液體的酒杯輕抿一口,紅潤的唇抿過昏暗的燈光散發著幾抹曖昧,眼尾的嫵媚將氣氛推到頂點。

柳郤突然逼近她,眼鏡底下的眼微微眯起,“雲小姐,當真是來喝酒的?”

“柳先生,當真是請我來喝酒的?”雲笙笑著反問他,看著他危險的目光,沁汗的手捏緊了那把槍。

情報沒得到,殺了人也總是好的。

柳郤突然坐直了,嘴角噙著笑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酒杯重重地落在雲笙手邊。

“雲小姐好生無趣。”柳郤笑著搖搖頭,“好生無趣啊!”

“此話怎講?”雲笙蹙眉。

柳郤單手支著頭,幾抹醉意和笑意攪勻,散發著男性魅力,丹鳳眼抬眸看著她,“別人勾引我至少還過來牽個手,雲小姐都快同我稱兄道弟了。”

雲笙心底一驚,抬手就要拔槍,卻被身前的男人一把摁下去,緊接著就是後背和頭撞在身後的酒櫃上,痛意驀地湧上來,而男人的唇也順勢壓上來。

呼吸炙熱間,她被他鬆開,柳郤低低地笑了,“想當柳太太的人那麽多,雲小姐是否應該拿出一點決心來?”

雲笙對上他的目光,心底微沉。

不如將計就計。

雲笙傾身探過去,吻在他的下巴上,雙手撐著他的肩膀,輕笑道:“原來,柳先生喜歡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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