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景深最開始是不確定的,直到和那個女人說了兩句話以後,他才確定了下來,這個女人說的滿口謊話。

她不認識他,卻能在電視上看到時景嶸。

他的電視劇和電影在各大電視台都有播放,說霸屏並不誇張。

那個女人不認識他,但是卻可以看見時景嶸短短十幾分鍾的紀錄片。

而且那個紀錄片裏隻有時景嶸七多鍾的鏡頭。

再者,他和許姒是見過的。

兩個人都忘記不了的那種認識。

因為他當初差點給了許姒一巴掌,結果就被時景嶸來了一巴掌。

他當時年輕氣盛沒愛過人根本體會不到時景嶸的感受,自然是記恨上了的,恨她毀了他哥的前程,還要挑撥他們兄弟倆的關係。

現在給他想想,要是誰給南煙雨一巴掌,他估計會給那人來一腳。

所以,他哥當年還是手下留情了的。

而且這個女人沒有一點局促的味道,太讓人懷疑了。

而時景嶸,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根本就不是許姒。

是直覺,是默契,是習慣,是這麽多年的根深蒂固。

許姒,見到他不會是這個反應。

她會笑,笑得比誰都開心的。

女人似乎察覺到了不對勁,突然把繹風抱了起來,手扼在那細小白皙的脖頸上,瞬間收起臉上悲傷的神情,轉而露出一抹玩味,“不錯啊,這麽快就認出來了。”

“把孩子放下來。”時景嶸眸底瞬間遍布冰棱似的看著那人。

“許姒”臉色微僵,直覺得空氣冷了好幾分。

“我再說一遍,”時景嶸聲音連同目光一起淡了幾分,“把我兒子放下。”

“許姒”還是沒有太大的反應,扼製住繹風脖子的手慢慢地收緊,繹風的臉色漸漸變紫,掙紮不動了,眼底湧著幾分恐懼地就這麽看著時景嶸,看得人心都揪起來了。

時景嶸根本沒有想多說廢話的意思,他突然從牆邊拿出一套擺好了的弓弩,在那個女人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射了一支短箭過去,如同俯衝的蒼鷹讓人沒有絲毫防備。

那支箭直直射中了那女人的手腕,那箭雖然不是開封的,卻是實打實的玄鐵,女人手腕一抖鬆開了繹風,時景深見狀立刻上前把孩子抱了過來。

女人目光陰鷙地看著眼前這兩個人,握拳直揮過去,時景嶸抬腿對上她的拳,連她掀翻在一邊,抄起拿起手邊的短箭,一個轉身抵在了女人脖頸上,目光沉得就像是古寺的深譚,“誰讓你來的。”

他幾乎咬牙切齒,手上的力道也不由得加重幾分,女人臉色漸漸變得難堪,最後竟吐出一口鮮血來。

“你永遠都不會知道,”女人突然開始“咯咯”地笑,莫名讓人後背發涼,她笑了片刻停下來,睜大眼睛就這麽盯著時景嶸,“就像你永遠都不知道你老婆死沒死一樣!活該!”

女人說完,突然開始翻白眼抽搐,最後嘴角溢出鮮血和白沫,結束了自己悲慘的一聲。

時景深聞言臉色難看,隻見時景嶸蹲在那裏,良久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