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過滑梯,時景深手裏已經有了南煙雨不少照片和視頻。
他坐在沙發上,默默收好照片,選了幾張發了條微博。
南煙雨換好衣服從樓梯上走下來,扶著下巴抬眸看著客廳,走到沙發邊上坐下,“這客廳幾米挑空的?”
時景深擰眉,沉吟道:“好像是五米,想回家安一個?”
南煙雨點頭,卻無奈地聳了肩膀,“房子好像不夠大。”
“我在城南有棟別墅,倒是有這個條件。”時景深想了想道,“要搬過去嗎?”
“算了。”南煙雨認真地搖頭,“搬家什麽的,太頻繁了也不好,而且家裏那個落地窗我還挺喜歡的,江景夜景都有。”
時景深卻笑了,“這也不能成為你天天在地毯睡著的理由啊。”
南煙雨“嘖”了聲,眯眼看著他,抬手拍掉他伸過來的爪子,“這不是太累了嗎!過去的事提它做什麽!”
她拿起他麵前沒有喝完的水杯抿了一口,扭頭問道,“打算什麽時候去試戲?”
“約了下周二。”時景深接過她手裏的手機,起身倒了杯水放回她的手裏,“到時候叫你一起。”
“我就去看看,我還要寫東西呢。”南煙雨輕哼了聲,別過頭,“說得好像我得跟著你似的。”
他揚唇,沒接她這話,心底隻隱隱覺得這話若是接了說多錯多。
“有空,把婚紗照拍了吧。”他突然道。
南煙雨怔住,突然想起來這件事,沉吟片刻應了好。
國內。
時景嶸單手抱著繹風,臉色微沉地接著一通電話。
“你是說她又出國了?”
“去了哪?”
“不知道?!你跟我說不知道?我給你工資是讓你給我出這種差錯的?你被開除了!”
電話那頭交給他的答案令他心火叢生,掛斷了電話就見繹風失望地看著他,兩個人對視了幾秒鍾。
繹風垂下頭去沒說話。
時景嶸沉默了片刻,輕聲道:“這件事情我們兩個人都別抱太大希望好不好?”
他沒有做聲。
時景嶸也沒逼著他回答,上了司機開來的車,直到兩個人到了家,繹風才突然說,“好。”
大抵是下了巨大的決心吧。
沒有人能承受從雲端跌入地獄的絕望,可是何為雲端何為地獄,也取決於每個人自己的心境。
時景嶸剛坐下沒多久,就接到了蘇妤涵的電話,電話裏零零散散說了很多,無外乎是南煙雨和時景深的事情。
破天荒的,他溫聲細語地回了兩句,把電話掛斷了。
許姒到底有沒有活著?
最近發生的這一切聯係起來都令人頭疼欲裂。
時景嶸聯係了覃嶼,讓他梳理了一份資料給自己。
或許這件事情已經超出了他們的了解範圍。
如果說是對付時景深,細數他的人際關係和所有的仇人,根本無從查起。
如果是為了對付南煙雨,招惹上這麽多人也沒必要。
可是如果是想要對付更大範圍的對象,似乎就說得通了。
可除了齊姌根本就沒有突破口了。
時景嶸頭疼的毛病襲來,扶著額頭在燈下坐了良久,把資料扔到了一邊。
看來,這件事情複雜程度不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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