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南煙雨立刻變成了星星眼,“深哥,你會做巧克力嗎?”

“可以學。”時景深揚唇沒把話說死,“快點吃叭。”

窗外的廣場,鴿子飛來飛去享用著人們的投喂。

南煙雨吃得不是很快,不時還會低頭把在手機上查了可以吃的食物喂給eleven。

待到南煙雨和時景深吃的差不多時,窗外的鴿子已經零零散散飛走了一些了,陽光離開了廣場走到了建築上的大鍾上。

國內亦是一片祥和。

時景嶸牽著繹風走在機場大廳,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讓他幾度想把孩子抱起來,卻被繹風拒絕了。

“爸爸……”繹風對於這個稱呼還是有些不適應,他抬頭看著時景嶸,“待會兒就可以見到姐……嬸嬸了嗎?”

同樣的,繹風對於自己喊南煙雨的新稱呼也感到有些不適應。

時景嶸牽著他走過人群,“嗯”了聲道:“他們在阿爾卑斯山下的瑞士,我們現在就趕過去。”

他耐心地帶著許繹風穿越人群,沒有注意到他突然不做了聲。

他沒看見,繹風忽然眼睛瞪大,盯著某處挪不開目光,還沒等時景嶸注意到,他就立刻甩開了父親的手,衝上前去抱住了人群裏一個女人,惹得女人被嚇得尖叫一聲。

時景嶸蹙眉連忙喊道,“繹風,不可以這樣!”

他抬起頭正要道歉,一句話卡在喉頭卻怎麽都說不出來了。

那張臉牽動著多少個日夜撕扯的心事,曾以為這輩子都不會見到的麵孔再次在自己麵前鮮活起來,時景嶸突然覺得自己的心也鮮活起來了。

那張臉,是許姒。

是他的小姒。

是他的小姒回來了嗎?

所以繹風才會不顧一切的衝上去抱住她?

“先生?先生?”女人無奈地看著這一大一小沒了動作的人,輕聲喊道,“請問你們有什麽事嗎?”

時景嶸抓住她的手腕,對上那清澈似水的眸子,怔然片刻,“許姒。”

女人蹙眉,“我想你可能認錯了,我叫蕭情。”

時景嶸睫毛顫了纏,瞬間鬆開了手,“抱歉,認錯人了。”說著,他抬手拉住許繹風的領子,“繹風,認錯人了,我們該上飛機了。”

繹風鬆開那女人幾分,抬眸噙著淚地看著她輕聲問,“你、你真的不是我的媽媽嗎?”

蕭情突然笑了,“小朋友怎麽了?媽媽不見了嗎?”

時景嶸臉色恢複之前疏離淡漠的樣子,“他的媽媽從小就不要他了。”

聞言,蕭情的臉色肅穆了幾分,抬手拍了拍繹風的頭,“你媽媽會回來的,這世界上絕大多數母親都是愛自己的孩子的。”

繹風鬆開了手,垂著頭乖乖回到了時景嶸身邊,身上再也沒了之前開朗陽光的味道。

時景嶸彎腰抱起他,對著蕭情頷首,“抱歉,認錯了。”

“沒事,你兒子挺可愛的。”蕭情微笑道,抬腕看了眼時間,臉色微變,“不好意思,我真的有事,先離開了。”

“等一下,”時景嶸突然喊住她,麵帶微笑地遞了張名片過去,“今天的事很抱歉,下次有空請你吃飯不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