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八歲的寶寶肯定不能吃牛排。”時景深故作遺憾,“隻有我代勞了。”

“吃吃吃!”南煙雨立刻晃蕩起小腿,語氣裏不自覺染上幾分嬌氣,“我餓了。”

時景深把她按在床上坐好,“我現在去把行李拿上來,再給你做飯吃好不好?”

南煙雨點頭同意,時景深不一會兒就把所有的行李提了上去,然後下樓做飯,南煙雨不徐不疾地打開行李箱開始整理衣服。

窗外的雪山高聳在雲間,雲霧繚繞,白雪點綴在山頂,像是淋了奶油的抹茶蛋糕。

南煙雨仍有幾分恍惚,她走過很多山山水水,卻唯獨沒有來瑞士的雪山。

她想來,卻又不敢來。

雪山給她的感覺總是過於孤寂的,而她形單影隻,一個人去隻覺未免太可憐了。

她已經夠可憐的了。

她那時候如是想著,若是真的去了,怎一個慘字了得?

可和時景深一起又是不一樣了,兩個人就這樣看著清冷的雪山,卻獨獨升起溫情。

她忽然明白了,隻要有他在,何處都是家。

時景深做個飯自然不需要多久,可上樓去看的時候,東西已經整理好了,隻是南煙雨卻蜷在床上被子也沒蓋地睡著了。

大概是累極了,竟然在在那以後頭一次不需要他哄就睡著了。

時景深眸子裏湧上無奈,走過去抱她起來,把她塞進了被子裏,打開了空調。

南煙雨醒來已經是下午了,傍晚的雪山仍舊好看,即便是在微微昏黑的夜色裏,也有著自己的耀眼。

時景深並不在身邊,南煙雨隻覺得肚子有些餓,想著他之前下樓做飯,此刻樓下應該有吃的,隻是下樓的時候卻不見時景深的影子,隻剩下桌子上涼透了的牛排。

紛亂的思緒在腦海裏閃過,南煙雨慌了一瞬,放下叉子就打開了房門。

此刻她身上隻穿了一件單薄長袖的長裙,冷風灌進衣服裏,貼著肌膚卷走她的溫度,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時景深也沒有跟她說,就突然不見了,她心裏越想越慌張。

可卻無從找起,心底湧上來那日齊姌自殺那天的畫麵交織著絲絲恐懼。

她整個人顫抖起來,說不準是因為冷還是因為腦子裏亂七八糟的事,她臉上的血色瞬間褪下。

眼前的雪山似乎又寂寥了起來,風雪冰冷。

“你站在門口做什麽?!”男人聲音傳過來,帶著淩厲和斥責,怒氣滿滿地衝她喊道。

南煙雨怔住,抬眸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男人,眼底怔怔地浮出淚水。

時景深懷裏抱著eleven手裏還提著它的箱子,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女孩撲了滿懷。

她身上夾雜著冷氣,仿佛冰雕似的,讓他忍不住皺了眉頭,放下eleven和箱子抬手橫抱起她,走進了房子裏。

時景深把她塞進被子裏,轉身倒了杯熱水給她,盯著她喝完,緊蹙眉道:“你什麽情況,站在門口,知不知道特別冷?你以為你身子骨軟成那樣受得住?”

“我以為你出事了。”南煙雨抬頭盯著他,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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