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覃嶼就約了時景深見麵。

南煙雨在車裏趴在車窗上遠遠的看著那兩個氣場強大的男人在咖啡廳交談。

這種事情,這兩個人坐在了咖啡廳外麵的椅子上,真的好嗎?

南煙雨撐著腦袋鬱悶地想著。

時景深根本就不讓她下車,那還把她帶出來!這不是誠心磨她嗎?

覃嶼靠在椅子上,挑眉看著他,“你說你要用你的人,你不相信我?”

“我不能冒這個險。”時景深雙腿交疊,有些散漫地看著他。

“我們真的是專業的。”覃嶼哭笑不得地跟他解釋。

時景深麵不改色,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抬眸看著他,“各退一步怎麽樣?你安插你的人,我放我的人。”

聞言,覃嶼深吸了一口氣,不怒反笑,“你啊……行吧。”

“那行,我先走了,她還在車裏等我。”時景深提起桌子上的巧克力蛋糕,嘴角一彎,“這會兒該生我氣了,我得去哄一會兒。”

“嘖嘖嘖,一天不秀恩愛你會死。”覃嶼一副“我都不好意思說”的表情,抄起桌子上的車鑰匙轉身離去。

時景深倒是沒有興趣去和他跟小孩子似的鬥嘴,徑自走到車邊拉開車門坐進去。

果然他的小姑娘幽怨地看著他,雙唇抿得緊緊地,滿臉寫著“你別和我說話我很生氣”,美眸帶著零星的怒火,瞪了他一眼然後別開。

時景深傾身把她的安全帶係好,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好啦,我知道你不開心,我給你買了蛋糕。”

他遞給她,南煙雨抬手拿過來依舊不理他。

“我知道這不應該成為我那麽早把你叫醒,還把你帶過來的理由。”時景深扣好安全帶,啟動車輛,“下半年都沒有你的劇本,我也不會接其他的戲,我都陪你好不好?”

南煙雨解開蛋糕惡狠狠地往嘴裏塞了一口,香甜的味道在舌尖起舞,終於讓心情愉快了許多。

“你願意陪著就陪著吧!”南煙雨低著頭噘著嘴滿臉都寫了不開心。

時景深低笑了聲沒再說話,到家的時候家裏四溢的燒烤香味終於讓始終垂著頭的時太太揚起了頭,幾分訝然地看著時景深,“你竟然買了燒烤?”

“嗯,你不是不開心嗎?想哄哄你。”時景深拍拍她的頭。

南煙雨雙手叉腰站在他麵前紅著臉別過頭,“既然你誠心誠意地認錯,我就大發慈悲地原諒你吧。”

時景深被她這幅傲嬌的小模樣逗笑了,抬手捏了捏她的臉,“好啊,那謝謝時太太了。”

“不謝不謝!”南煙雨看他打開包裝的手,期待地搓了搓掌心,一雙烏黑的眸子泛著靈氣的光盯著他,“快點吧。”

她話音剛落,時景深把那些燒烤外麵的錫紙拆下來,全部放在盤子裏,“你得吃快點,繹風最近因為口腔潰瘍不能吃這些東西,他們待會要過來。”

南煙雨咬了一口牛肉抬眸看向他,“嗯?是來談那件事的嗎?”

她說的自然是繹風和時景嶸相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