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時景深帶著南煙雨坐在溫室花圃裏的秋千上。

南煙雨無意識地晃蕩著雙腿,看著四處開滿了念不出名字的各種鮮花,扭頭看向時景深開口問道,“這是你種的?”

時景深搖頭,撚起纏繞在秋千上的薔薇花瓣,在指尖揉碎,笑了一聲,“我媽,她以前愛這些東西,我爸就種了一個花圃,後來我媽心思不在這上麵了,管家卻還是一直精心打理。”

南煙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沒再問他。

時景深看了她一眼,想起剛剛時景嶸的一番話,蹙眉漫不經心地開口問道:“繹風的媽媽,還活著嗎?”

聞言,南煙雨垂下眼簾,抿唇幾秒,輕輕點頭,“當時我好不容易攔了一輛車,將她送到醫院,繹風一生下來,她就被宣告了死亡。”

時景深抬手把她撈在懷裏,蹭了蹭她的頭,歎了口氣,卻繼續問,“你見過她的屍體嗎?”

“見過,當時躺在那裏,一動也不動,我根本不敢上前看,他們就蓋上了白布。”她顫抖著聲音說道。

時景深將她擁得更緊,卻沒有說話了。

她話裏的意思,就是她也沒有確認許姒是生是死。

他莫名想到那封信。

如果這是一場局,誰又是誰的棋子?

而他們,又各自扮演著什麽樣的角色?

疑問如同潮水一樣蔓延到腦海裏每一個角落。

時景深收起紛亂的思緒,低頭吻在她額頭上,“今天回家睡嗎?”

“算了吧,跟大家一起跨年也挺好。”南煙雨往他脖頸蹭了蹭,因為想起一些事腦子裏亂的不行。

“家裏想不想也種這麽些花?”時景深抬手輕輕地揉著她的長發,柔聲問她。

南煙雨搖頭,“中看不中用,我可不想沒事打理它們。”

“也不一定是中看不中用,”時景深下巴抵在她的額頭上,低低地笑了一聲,“有些花裹上雞蛋液麵包糠能炸來吃,我小時候經常吃。”

“真的?”南煙雨這下可來了興致,抬頭目光期許地看著他。

時景深捏住她的小臉,低頭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溫熱的呼吸纏綿在一起,“我騙你做什麽?”

“想不想吃?”時景深啞聲笑著問她。

南煙雨剛想回答就被他吻住。

這大概就是稀裏糊塗地親到一起。

南煙雨被他鬆開的時候還不忘記跟他說,“你下回帶我嚐嚐。”

時景深忍不住又在她唇上輕啄一口,“知道了,小饞貓。”

回到房子裏的時候,時景嶸已經和繹風看上去相處得很好,時柔拿著綠豆糕在一旁逗他。

餃子也包好了,南煙雨原想著餃子也包好了,南煙雨原想著去廚房幫幫忙的,卻被時景深拉住笑她,“哪有第一次上門搶著幹活的?”無奈之下,她也隻能跟著一起和他們坐好看電視。

天色漸暗,樓上南迂臉色鐵青著帶著幾個豬隊友走下來。

除了南如柳其他兩個女人都哭得怕別人聽不見似的。。

南迂一眼就看見了客廳裏正看電視的南煙雨,臉色愈發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