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上了兩盤牛油和幾盤烤肉,然後不知道從哪拿出一瓶伏特加,遞給了南煙雨,南煙雨輕咳一聲,“昨天我喝了酒,你欺負了我,所以今天你喝酒,我欺負你。”

時景深失笑著心道,到底是誰欺負誰。

他沒說話,接過她手裏的伏特加倒了一杯灌下,南煙雨瞬間擰緊眉頭,抬手抓住他的手,“你別幹喝!”

她急急地攔住他,擰著眉頭回頭衝老板喊道,“老板,麻煩來瓶雪碧!”

“好嘞!”

時景深卻一下子反抓住她的手笑了一下,“沒事,這樣醉得快。”

南煙雨看著心裏泛堵,立刻拿過他手裏的瓶子,拉住他的手,“不許再喝了。”

時景深臉色已經有些紅了,南煙雨逐漸後悔讓他幾乎空腹就喝這麽烈的酒。

又上了兩盤烤串,時景深被她喂了兩串,便拒絕了她的投喂,她一伸過來他就別過頭,一臉拒絕,卻隻動頭人還是靠在她身上,就這麽反複僵持了十幾分鍾,南煙雨終於放棄了。

時景深整個人幾乎要靠在她身上了,嘴角揚起,輕聲道:“你什麽時候帶我去看杏花。”

南煙雨怔住,突然想起那天他頎長清冷的身影。

“你喜歡我嗎,你要是不喜歡我以後就不出現在你麵前討你厭了。”他又輕聲說道。

“我不討厭你。”南煙雨轉眸看著他答。

“那就是喜歡對不對?”他眼底噙著笑意,如同業火似的將她的心點燃。

白皙的臉上染著一抹粉紅,她抿唇別過頭不說話。

時景深突然站起來,拉著她的手腕順勢也將她帶起來,連連後退了兩步,撞在了河邊的石欄上,他突然欺身而上。

南煙雨被他抵在石欄上,雙手被他擎住,男人洶湧的波濤藏著緩緩繞著她移動的星辰。

時景深低下頭,抵在她唇上,“現在還欺負嗎?”

他的呼吸盡數落入她唇齒間,她聽他語氣輕慢聲音低沉沙啞,一抬眸就能看見他那雙漆黑的瞳仁,像是黑夜裏的暗流悄無聲息地將她帶入。

“南編劇,潛規則我嗎?”他低笑了一聲,抵在她的唇上輕聲地說道,“不潛也沒事,但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昨天是她醉了,今天好像是他了。

南煙雨微微抬起頭,心底湧上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迎上他的眸子,貼著他的唇,動了動嘴唇,沒有任何聲音。

時景深擰眉剛想起身,卻被她反手按住一個轉身,位置調換,變成他被她抵在石欄上,一條腿曲住。

她嬌小的身子幾乎是整個趴在他身上,下巴抵在他的胸膛,扯著他的領口讓他被迫俯身,柔軟溫熱的唇就這麽撞在他的唇上,纏綿繾綣。

時景深怔了一瞬,抬手扶住她的頭,另一隻手攬住她的腰窩,逐漸反客為主。

良久,他鬆開她任由她趴在自己身上微喘,不料這丫頭竟然再一次抓住他的領口,臉色緋紅,抬頭看著他,輕聲道,“隻是好像嗎?”

他心底一顫,突然輕笑出聲,俯身抱住她,“我喜歡你。”

鼻尖滿是男人幹淨的味道,南煙雨埋在他的懷抱裏,終是卸下了心裏最後的防線,彎了眉眼,“好巧,我也是。”

“你知道我為什麽要灌醉你嗎?”南煙雨輕聲問他,清澈的雙眼比什麽時候都要清醒,“來之前我就在想,大概隻有你不清醒的時候我才能說出口。”。

時景深突然咬住她的耳垂低笑了一聲,震得她心顫了顫,隻聽得他低聲笑著,語氣有些飄飄然,卻無比清晰,“南煙雨,我清醒得很。”